几个月前的那个“葬礼”,就已经让云让产生怀疑了,老头不让他开棺看人,老夫人也防他跟防贼似的——特意在葬礼那天让人把他灌醉丢进屋子里。
就算怕他会闹事,也不应该防备到这种程度。
男人苍白的面容在烛光下更显清瘦,面容眉目如墨,却透着一股倦意。
忽然,他唇角微扬,露出一丝冷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反倒衬得神色愈发阴郁。
原来是因为,棺材里的根本就是个假货。
“她们可有说怎么处理?”
既然这么怕他发现,母亲应当会采取行动才是。
一抹阴沉从他眼底划过,下三白的丹凤眼像深不见底的漩涡。
平日里,云让只要一露出这样的神情,身边的丫鬟小厮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奴婢没听到。”
千瑜咽了咽口水,抬眼看到云让骤然压低的眉骨,连忙慌乱解释:“是……是房妈妈。老夫人和房妈妈说话实在声音太小,奴婢本想凑近听,可房妈妈暗中对奴婢使了眼色……”
她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低越狠,没敢再解释。
一时间,屋子里就只有那一声声的酒杯清脆声,落针可闻的压抑肆意蔓延。
“公子,奴婢还听到……”
站在那的千瑜半晌没听到云让说话,终于忍不住心间一颤,于是结结巴巴开口:“听到房妈妈和老夫人说,要给大姑娘停一段时间的药,还说,大姑娘的病好像……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这……这是奴婢后来听到的。”
云让本来就烦躁何氏不告诉自己实情,见不到云兮的人,脸色不好,这才听到云湘的病,他才神色一变。
“还没好?母亲给云湘吃的是那老神棍给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