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的保镖都退了出去。
十多人聊着天,发出嗡嗡的声音。
释和尚从进来之后,没有再看过我,反倒是离我比较近的一个外国人时不时的转头看我。
他见我一直站着,凳子朝着旁边挪了挪,好像想让我挤一挤。
我摆了摆手,笑着回应了他。
其实并不是所有老外都是坏人,什么地方都有好人,什么地方也都有坏人。
我站了大概半个小时。
终于,大门被缓缓推开,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纷纷偏头看向门口。
我站的位置,正是进门左手的角落处,大门打开的时候我不知道外面站着的是谁。
不多时,一名年迈的老者,杵着拐杖,迈入了房间之中。
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年轻的女子,全程扶着他,朝着上位走去。
我能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这位老者,全程保持着安静。
“咳咳,咳咳。”
老者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咳嗽。
他穿着白色的袍衣,就像是一张白色的毯子缠绕在他的身上一样。
褐色的拐杖,带着眼镜,岣嵝着身子,十分缓慢的来到了凳子前,在女子的搀扶与帮助下,他也坐了下来。
老者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并且在最后一刻,他也看到了站在角落的我。
可能是离得有些远,他先是伸着脖子看了看我,然后又扶了扶眼镜。
转头问向身后的女子,声音微不可闻。
女子俯下身,抬眼看着我,好像在回答什么问题。
这时,老者才缓缓点了点头,将视线从我的身上抽了回去。
“嗯。”他对着众人点了点头:“看样子,今年都不容易,都来了。”
老者将头看向自己的左侧,也就是释和尚这一排的第一个人:“今年发展得还算顺利?”
那人穿着沙滩裤,中国人的模样,年纪大约在五十上下:“亦老,还算顺利,还算顺利。”
他说话很恭敬。
但是被称呼为亦老的人却微微一笑:“往年你很少来参加会议的,都说忙,今年来,一定是遇到难事了,说说吧。”
那人顿了顿,将目光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人。
深吸一口气:“亦老,你知道的,我们这边都是主张发展,吸收各类教派为首要目的,但是在昨年,老黄却三番五次的阻拦我们发展,在我们后面使绊子。”
“很多谈成的合约与合并,都被他弄得不成样子,站在公道的角度来说,这是不是不对?”
“啪!”坐在对面的老黄一拍桌子,但是却并未站起来。
他先看了一眼亦老,发现对方并没有说什么的时候,才回击道:“老苟,你说你,为了发展教会,什么组织都要,你是不是忘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