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钱还没到对方手里,中途就被顾绾绾截了去,“这笔钱充当你们赵家赔给秦叔家的精神损失费,不赔就告你们,光是破坏军婚这一条,足够你们母子喝一壶了。”
赵婆子一张老脸成猪肝色了,浑身怒火压抑不敢发,“敲诈勒索。”
顾绾绾用沓钱拍了拍赵婆子的脸颊,“不服找公安评理,当水清大队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以后遇到我,绕路走,我这人最喜欢挣钱了,特别像你这种主动送钱的,来者不拒哦。”
试问赵家母子敢找公安吗?那肯定不敢,要是被人刨根掘地,就得不偿失了。
经此一事,他们只能自认倒霉,碰到一个不合常理出牌的癫婆。
赵家母子钱都不要了,灰溜溜地逃离水清大队。
他们不是怂,只是回去搬救兵,他们不能招惹军官,只能将一切罪过怪到‘毫无背景’的顾裴川和顾绾绾身上,兄妹几人最好别落单,他们有的是手段弄死他们,也认识不少混道上的人。
在村民的监督下,秦国盛带着婆媳屈辱地搬进秦文彦的破屋里。
从今往后,这就是他和亲妈、媳妇和小儿子秦爱宝的新家了,而他的大儿子儿媳已经分家,不和他们住在一起,他们和三四房商量了下,选择出钱向秦文彦租房。
等他们挣够盖新房的钱在搬出去,与此同时,他们提出了断亲,秦婆子亏了大笔钱,名声又臭了,自然不肯,断亲之事接下去还有得闹。
秦文彦和林雪遥同意了,让他们想住多久就多久,象征性地收点房租,如果不是他们通风报信,大义灭亲,晚晴早被秦婆子卖了,他也不会得知当年的真相。
三四房比大房老实更懂做人,坚持付房租,毕竟他们最近挣得还不错,日子肉眼可见好起来了。
二房家的东西本就不多,将口粮和锅碗瓢盆都带走后,其他没用的杂物就不要了。
恐怕秦爱宝做梦也不会想到,出门喝酒炫耀一趟,回家家被偷了。
顾绾绾扫了眼秦家大房大包小包往外搬,尤其是秦婆子手捧的包裹里,藏了一盒小黄鱼。
秦国盛更不得了了,包裹里居然藏了三千块,富裕得可疑。
可惜钱再多,终究会落到她手里。
村民们热情地帮忙二房搬家打扫屋子,有人甚至端着一碗水四处撒,美名曰去除晦气,“绾姐,我总觉得赵大权不会放弃,他做到副厂长这位置,应该有点人脉。”
“听说赵婆子以前是洗脚婢女,后来勾搭主人,被人家抬了做三姨太,经常受婆婆和正室的刁难,母子俩经常挨欺负,搞得心理有些变态,所以赵大权每次娶媳妇,她会摆婆婆的谱。”
“叶知青父母真不是个东西,她就这么着急将晚晴嫁出去?还搭上一笔嫁妆钱,如果她知道婚事没成,不知该多可笑。”
“顾知青,你最好点小心大房的报复,我们跟他做了几年兄弟,最了解他的性子,他非常记仇,他一定会卡你的介绍信和评语。”
顾裴川没有在意,介绍信于他而言,没有多大作用,他的特殊证件在全国畅通无阻。
想到这,他侧头看向姜正义,“盯紧赵家。”
姜正义适才注意到顾裴川这个人,立刻朝他敬了个礼,“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