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热情如火,竟主动翻身而上,撩得他欲焰高炽,难以自抑。久未开荤的他彻底失控,反复索取,直到她昏厥过去,他才惊觉自己用力过猛。望着她遍身的痕迹,再瞧龙榻上那片刺目的落红,他心疼之余,又暗生得意。他的小娇妻,两世初夜皆归于他。
他轻抚她光滑如玉的脸颊,低头吻上她汗湿的额头,朝帐外低唤:“来人!”
小安子在外候命,闻声即至,隔着屏风应道:“奴才在!”
“召太医,查那碗汤有何不妥。”
尽管沉醉于极乐,萧云冶仍保持清醒。青谣素来矜持,且与他置气,绝无可能主动求欢。今日她如此急切,定是那碗汤有蹊跷。
小安子应了声“是”,又小心道:“陛下,太后与皇后正候您赴瑶光殿守岁。”
守岁?此刻便是天皇老子召见,萧云冶也舍不得离开。他冷声道:“去回话,就说朕身体不适,今日不去了。”
小安子一急,守岁乃除夕重典,堪比祭祖,历代帝王从不缺席,陛下如此,恐于礼不合。他试探道:“陛下,这恐——”
“滚!”屏风后传来一声低沉怒喝。小安子脖子一缩,忙噤声,悄然退下办事。
萧云冶重回榻上,拥着青谣又缠绵片刻,细细吻遍她全身,端详良久,方将她抱起,前往净房沐浴。
净房内,热气氤氲,浴桶中水汽蒸腾,漂浮着玫瑰花瓣。架上备有皂角、香胰,屏风上挂着柔软棉巾。青谣仍在昏睡,只觉身周暖意包裹,似浸入温泉,淡淡花香沁入鼻端。她舒服地低哼两声,却未睁眼,依旧偎在萧云冶怀中沉睡。
“小懒猪。”萧云冶低笑,动手为她清洗。
清洗的过程颇为煎熬。穿越至此,他已禁欲许久,今朝破戒,欲火怎能轻易平息?可顾及她娇弱的身子,又见她被自己折腾得昏睡过去,唯恐伤她,只得强抑蠢动的欲念,草草为她洗净,抱她出浴。
却说苏含烟失魂落魄地回到锦绣宫。杜贵妃正翘首以待,见她早早归来,诧异道:“怎的回来了?这么快?”
苏含烟垂头丧气:“陛下身旁有个女子,奴婢被打发回来了。”
“谁?”杜贵妃冷声追问,眼中并无醋意,只有一抹好奇,想知晓谁将成为她的替死鬼。
苏含烟愤然道:“是那燕王妃!虽听说她已与燕王和离,可今日却独与陛下共处一室,还对陛下撒娇弄痴。奴婢瞧她,定是个不守妇道的,与陛下怕是早已……”
后半句她咽下,杜贵妃却心领神会,艳丽的脸上绽出一抹诡谲的笑:“呵,有趣!”
君占臣妻,弟夺兄嫂,这昏君不仅会命丧黄泉,还将身败名裂,遗臭万年!温郎,我为你报仇了!
苏含烟见她只顾冷笑,急道:“娘娘,奴婢恐陛下察觉汤中有异,若查出端倪,咱们可就大难临头了!”
杜贵妃敛笑,慢条斯理道:“怕什么?便是要查,也得他活到明日。你退下吧。”
苏含烟不明她言下之意,但见她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也不敢多问,惴惴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