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上海浦东卓氏集团总部大楼的顶层会议室里，韦国强盯着面前的全息投影地图，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投影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红点，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通讯盲区——这些地方既无法接入卓氏互联网，也无法使用卓氏卫星电话。
\"所有角落？西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韦国强的手指划过非洲撒哈拉以南地区、南美亚马逊雨林深处和西伯利亚冻土带，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这些地方连基本电力供应都没有！\"
卓西度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俯瞰着黄浦江上来往的船只。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剪影。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特制的元币——这是元宇宙中最高等级的货币，由玩家在游戏中铸造后，经卓氏区块链技术认证而实体化的纪念品。
\"1994年我们收购ASL时，也没人相信中国人能掌握光刻机技术。\"卓西度转过身，眼睛里闪烁着韦国强熟悉的光芒——那是他大学时代每次提出疯狂构想时的神情，\"晚晴现在不是把ASL的技术团队管理得很好吗？\"
韦国强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自从一个月前卓西度在年终会议上提出\"全球无死角通讯覆盖\"计划后，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完整觉。作为卓氏通讯事业部的负责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目标的艰巨性。
\"技术上说，我们需要至少再发射300颗低轨卫星，才能实现你要求的覆盖密度。\"韦国强调出一组数据，\"即使使用我们收购的摩托罗拉铱星技术，每颗卫星的成本也要压缩到2000万美元以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卓西度走到投影前，手指突然停在太平洋上的一个蓝点上：\"记得我们去年收购的这家夏威夷海洋热能转换公司吗？\"
韦国强愣了一下：\"otEc？那个研究利用海水温差发电的？\"
\"他们的首席技术官上周给我发了一份报告。\"卓西度在空气中划出一个新的窗口，一组复杂的数据和图表浮现出来，\"利用深海冷水和表层热水的温差，可以产生持续稳定的电力。如果在赤道附近的无人岛建立这样的基站，配合我们的卫星技术...\"
韦国强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他迅速调出全球洋流图，开始进行模拟计算。五分钟后，他猛地拍了下桌子：\"见鬼！这确实可行！赤道地区正好是现有卫星覆盖最薄弱的环节，如果能建立海上中继站...\"
\"而且，\"卓西度微笑着补充，\"otEc发电过程中产生的副产品——淡水和营养盐，可以支持海上养殖。我们甚至可以在这些基站周围建立小型生态社区。\"
韦国强突然明白了卓西度的全盘计划。这不仅仅是通讯网络——而是一个全新的海上生态系统，将通讯、能源、农业和科研融为一体。他想起1998年卓西度力排众议收购濒临破产的铱星计划时说的话：\"未来的竞争不是产品的竞争，而是生态系统的竞争。\"
\"资金呢？\"韦国强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即使按照最乐观的估计，这个计划至少需要200亿美元的前期投入。\"
卓西度拿起桌上的平板，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去年我们在纳斯达克的做空盈利还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