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程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道:“好。”
陈行绝便推着江锦程的轮椅,想要将他给推到房间里去。
江锦程说道:“兄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陈行绝便收回了手。
他转头对西门和雍说道:“相国大人,今天不好意思了,我们的商量改日吧,我今天要陪一陪妹夫。”
说完,陈行绝竟然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了后院,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房间。
西门和雍也没有阻拦,毕竟陈行绝现在没有心思和自己谈,强行也是无用功。
等到陈行绝离开之后,先前还是一副谦卑模样的江锦程忽然神色冷厉。
“你们先退下。”
江锦程说了一声,他身边的下属便纷纷退下。
一时间,整个庭院里只剩下他和西门和雍两人。
西门和雍见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又要发什么疯?”
江锦程没有回答,而是死死盯着西门和雍。
他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子执拗到疯魔的气息,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有些阴森。
“老师,见到学生,怎么都不知道问一句好呢?”
“还是说,见到学生,您的心情——砰。.”
“哈哈,变得非常不好了?”
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显然不一样,似乎这二人之间关系不仅仅是师生关系,刚刚在陈行绝身边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好像是素不相识的一样。
西门和雍神色狰狞,这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顿时炸了起来。
“哼哼,我见到你我确实很惊讶,我为什么要问你的好,你如果想要好,就应该乖乖的离开帝都,而不是回来趟这趟浑水。”
西门和雍怒不可遏,越说越是生气。
“你知不知道你能够安全的离开帝都已经是常人所不能企及的运气,难道你也想像你的三弟那样直接身首异处才高兴?”
“你真的是太枉费我教你的教导。太子如今他已经成为储君,他的地位谁都不能轻易的撼动,如果你待在北方做你的北方王,他还真的对你无可奈何,你现在跑回来帝都。不正是让他有机会名正言顺杀你?”
说到这里,西门和雍神色又缓和下来:“锦程,我知道你不傻,为何要偏偏回来找死?”
情到此处,他更多是恨铁不成钢。
江锦程神色莫名,只是如果你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他宽大的袖子下死死攥紧的拳头指甲插进肉里就已经流出了鲜血,甚至嘴角都因为咬得太紧而流出一丝丝的血液,那张脸惨白之下却是不甘。
“老师,如今的我和生不如死有什么区别?”
“我这条腿的仇,怎么报?”
“我三弟的死,难道就这么白白的算了吗?那些跟随我们的部下,也就这样子白白的死了吗?”
西门和雍神色一怔,表情痛苦至极。
“对,就必须不能追究,你必须放下,因为你没有能力再和他清算这一切。”
“锦程,你斗不过他的。”
“你曾经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可是你也改变不了你已经失败的事实。”
“你失败了还能保住一条命,那就是你的运气使然,你要是有复仇的想法,那真的是太过可笑了。”
“赶紧离开吧,我派人送你走,离开帝都。”
西门和雍神色急切,好像生怕江锦程不离开一样。
江锦程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显得有些阴森。
“老师,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