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虎爪变鹤喙,闪电般啄向黄泉尾椎骨。
“啊!“凄厉惨叫响彻走廊。黄泉像被抽了脊梁的蛇瘫软在地,宋兆文顺势踏住其咽喉,冷声道:“想对我施毒,今日便用你的毒针送你上路。”
三枚淬毒金针没入天突穴,黄泉浑身抽搐着化作一滩血水。此时背后突然响起利刃破空声,阿海的手刀已斩至后颈!
宋兆文旋身避过,空手道“贯手“擦着脸颊划过,竟在混凝土墙面犁出三指深沟。阿海双目赤红,东洋武术的杀伐之气扑面而来,连续三十六记手刀将宋兆文逼至墙角。
“虎鹤双形!“宋兆文突然长啸,左手虎爪扣住阿海手腕,右掌鹤喙啄其肘窝。阿海变招极快,空手道“猫足立“转“后回蹴“,鞋尖钢片直取太阳穴。
八卦掌“游龙摆尾“接住鞭腿,宋兆文顺势将其甩向窗外。阿海却在空中鹞子翻身,双手抓住窗沿的瞬间,袖中滑出两把肋差短刀!
寒光交错如织,宋兆文衬衫瞬间绽开七道血口。阿海的二刀流诡异刁钻,配合空手道腿法竟隐隐压制八卦掌。危急时刻,宋兆文突然扯下窗帘扬空,八卦步“走马观花“绕至其身后。
“砰!“太极炮锤正中脊柱,阿海口喷鲜血撞碎消防柜。宋兆文抄起消防斧凌空劈下,阿海双刀交叉格挡,却见斧刃突然变向为横斩——竟是程咬金三板斧的变招!
宋兆文手腕翻转,消防斧在掌心旋出半月寒光。斧刃擦着阿海头皮削过,半截发髻混着血珠飞溅在防火门上。这个冷峻杀手终于露出惊惶之色,双刀舞成银盘护住要害,却被宋兆文一式“秦王鞭石“踹中膝窝,整个人撞进配药室。
玻璃瓶碎裂声此起彼伏,浓烈的乙醚气味瞬间充斥走廊。阿海挣扎着要起身,忽然瞳孔紧缩——宋兆文竟将消防斧掷向氧气管道!
“轰!“
爆炸气浪将二人掀飞,熊熊火光中,宋兆文借力跃上吊灯横杆。透过浓烟望去,阿海已化作焦黑残躯,手中肋差熔成扭曲铁条。
“精彩。”
掌声从火场外传来!
“连杀我三兄弟,我看你还剩下几分力气?”
火场之外,有一个外瘦小男子写意走来,那十指关节爆豆般炸响,黑色皮手套寸寸崩裂,露出青灰色指节——那分明是长年浸泡铁砂留下的痕迹。
宋兆文落地时踉跄半步,左肋三道刀伤正在逐渐合拢!
鳄雀鳝异化的皮肤不仅坚固异常,再配合异化双肾超强阳气供应,两者结合居然产生美妙的催化反应,这让他自愈能力比普通人强了上百倍!这也是宋兆文敢一打四的依仗。
不过这白鬼嘴里喊着黄泉等三人是他兄弟,但却一直伺机在后,哪怕三人重伤的重伤,惨死的惨死依旧憋着没出手,分明打算用这三人消耗宋兆文这劲敌体力,坐收渔翁之利,独享千万花红。
“铁砂掌练到指如精钢,至少三十年火候。“宋兆文抹去嘴角血沫,虎形拳起手式却稳如泰山:“但你这双手...怕是连筷子都握不住了吧?“
白神笑容骤然凝固。
“每日寅时以滚油浇手,丑时浸入寒潭。“宋兆文踏着八卦方位逼近,“指节肿大如蒜,阴雨天痛入骨髓——这就是你开打前要活动手指的原因。“
“找死!“
被一语点破弱点的白神恼羞成怒,然后暴喝突进,双掌推碑般平推而来。宋兆文却似早有所料,虎形拳“伏虎听风“贴地翻滚,堪堪避过掌风。身后承重墙轰然塌陷,裸露的钢筋如獠牙参差。
宋兆文瞳孔微缩。这一掌若是打实,怕是五脏都要移位。更可怕的是对方招式看似刚猛,实则暗藏类似咏春拳那种寸劲,十步之内皆在杀招笼罩之下。
“叮!“
金属颤音乍响,白神指尖竟弹出三寸钢爪!宋兆文后仰避开锁喉一击,钢爪擦过下颌在锁骨犁出三道血痕。腥风扑面,白神变掌为爪,龙爪手混着鹰爪功的凌厉,招招不离要害。
宋兆文连退七步,后背抵上CT机外壳。眼看钢爪就要刺入咽喉,他突然旋身使出游身八卦“懒龙卧道“,左腿如蝎尾倒钩踢向对方腋窝。白神被迫撤招,钢爪在CT机上划出串串火星。
“滋啦——“
高压电火花突然迸射,整台精密仪器冒出青烟。宋兆文趁机抄起造影剂铁罐,八卦掌“力劈华山“当头砸下。白神举臂硬接,罐体凹陷的瞬间,造影剂喷溅而出!
“啊!我的眼睛!“
白神捂脸惨叫,钡餐造影剂遇空气迅速凝固,将他双眼糊成惨白。宋兆文虎爪扣住其腕脉,正欲分筋错骨,却觉掌心传来灼痛——对方衣袖竟暗藏毒蒺藜!
剧毒顺着血脉直冲心脉,宋兆文眼前一黑。白神狞笑着甩出链子镖,精钢锁链毒蛇般缠住他脖颈:“能逼我用峨眉刺,你够资格留全尸!“
窒息感如潮水涌来,宋兆文指尖触到腰间牛皮鞘。最后一刻,他想起达叔临终传授的秘技——十二路谭腿绝杀“魁星踢斗“。
链镖收紧的瞬间,宋兆文突然团身倒翻。右脚尖精准踢中白神喉结,左脚跟顺势砸向其天灵盖。骨裂声与CT机爆炸声同时炸响,燃烧的胶片如冥币纷扬。
与此同时~
轰!
背后突然出现一声炸响,是散弹枪!
宋兆文转过头,只见躺在病床上的“陈若虎”弹射起来,手里揣着霰弹枪,那枪口正冒着硝烟白雾。
咯咯咯~
宛如小巨人一样的泰山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碗口大小的弹孔,然后下一秒双眼一翻重重摔倒在地。
原来,陈若虎早就被转移走,躺在病床上埋伏的则是陈若龙!
手中的散弹枪就给妄自接近之人的惊喜之礼。
重伤的泰山就是那倒霉货~
叮~陈若龙帮自家表弟点燃嘴里香烟:“阿文,今天见的血已经够多,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吧。”
沾染一身鲜血的宋兆文嘴里叼着烟,双手却不停歇,将自己衬衣再次脱下重新换了一身干净利索的衣物。
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七七八八,宋兆文抬起手上的腕表。
“唔!距离天明不是还早着来么?”
宋兆文吐出嘴里的烟头,拍了拍自家表兄肩膀:“龙哥,这里交给你处理,是时候找那家伙算算今夜这笔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