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度心中咬牙切齿,但还是端杯回敬,而余佑安早已抿了一口酒,又将心思放在了姜隐身上。
“你多吃些菜,晚些宣哥儿找你玩,你可就没时间吃了。”他边夹菜边说着。
一搬出宣哥儿,姜隐就没有心思对付旁的事,又问起宣哥儿吃什么了,去哪里玩了。
吃罢饭,二人也没多逗留,带着宣哥儿就走,至于秦度和姜雪会不会在他们离开后闹起来,姜隐才不管。
“你又淘气了。”坐在马车内,看着一脸高兴的姜隐,余佑安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姜隐噘嘴得意地看着他:“凭什么他们三天两头地给我添堵,我若不回敬一下,也显得我太好欺负了。”
说着,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你说,秦度回去后,会闹成什么模样?”
余佑安摇了摇头:“那就不知了,他们这样的,着实不好猜,不过想知道也不难,派人盯着就是了。”
其实姜隐在当着秦度的面说那些话时,便已经猜到了姜雪回去后的遭遇,后来余佑安的人也果然打听到,两人一回府,秦度便将姜雪拖进房内毒打了一顿。
毕竟秦度在姜家被姜隐一个女子说得颜面无存,这气自然要撒在姜家人身上。
至于姜雪被打得有多惨,姜隐毫不关心,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她甚至还特意让人送去了两盒玉容膏,听得余佑安笑了好半晌。
接下来的日子姜隐忙着应付各家的宴席,一直到除夕之夜,陛下办了宫宴,姜隐也受邀参加。
姜隐随着余佑安踏进了宫门。今次入宫,她还对上回的事心有余悸,寻思着这一回定要与他形影不离才是。
只可惜才进了宫,二人便要分别,依着规矩,姜隐需先去太后和皇后处请安。
姜隐忐忑地跟着宫婢进了太后的殿宇,今次皇后不在,只有太后与一个年老的嬷嬷在殿内陪着,见到她进来,笑呵呵地冲她招了招手。
“妾身见过太后,愿太后身体健康,万寿无疆。”姜隐上前行礼,而后站于下方看着太后。
“快,春华,给她搬把椅子。”太后同身旁的老妪说着,复又转回头来说道,“得亏你来得早,还能陪我说会儿话。”
姜隐笑了笑,待宦官搬来椅子,这才谢过后入了座。
宫婢送上茶点,太后的目光一直落在姜隐身上,瞧得她坐立难安。
她的本意是向太后请安后便走,如今被拖住,也不知是否是余佑安那边又遇上什么事了。
“你与余侯成亲也有一载了,打算何时要个孩子啊?”太后一开口,便如柳氏一样,又是催着她生孩子。
看来,催生这种事,当真是从古至今都逃脱不了。
她想了想,正要开口,又听得太后说道:“如今侯府只有宣哥儿一个孩子,说起来,今日你们带他来了吗?听皇后说,那是个极聪明的孩子。”
姜隐挑眉,她没想到宣哥儿的名声这么大,居然连宫里头都传到了,还或是说,这消息是有人另有目的,特意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