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堂内,只剩下华山师徒四人。
“师兄,你如何得知阿良能敌得过那成不忧的?还有阿良,你小子竟然藏得如此之深,平白让师娘担心。”宁中则已经遮不住脸上的喜悦,笑吟吟地说道。
岳不群轻抚胡须,微笑道:“师妹,阿良内功既已有成,如何敌不过成不忧?何况他剑术也有了长进,更是万无一失。”
“这……我想起来了,山洞那柄长剑是阿良钉进去的,难怪……不成想你这小子内力精进如此之快,连我也有所不及了……”
宁中则恍然大悟,随后又数落道:“阿良你今日也太过冒险,江湖上高手众多,以后可不能如此托大,那成不忧若非见年幼,生了轻视之心,只怕你赢得也没这么容易。”
黄良躬身应是,脸上的喜色却是遮掩不住。刚才那场对决,他给对方留了面子,虽未反击一剑,却已验证了自己“以守为攻,以力破巧”的剑道,日后的发展已是一片坦途。
岳不群顿了顿,又向令狐冲道:“冲儿,今日之事,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令狐冲连忙拜倒,道:“弟子见那鲁师叔辱及师父师娘名声,一时气愤,这才……”
岳不群道:“你虽出于孝心,行事却太过孟浪,须知你这一开口,不光骂了鲁师叔一人,更是得罪了衡山派,你……如有再犯,门规伺候!起来吧。”
令狐冲道:“是,师父!”
宁中则面带忧色道:“那陆柏光明正大带剑宗之人上山,定是奉了左冷禅的命令,我们华山一向与人为善,也不知我华山哪里得罪了他们。”
岳不群隐晦地看了令狐冲一眼,道:“近年来,嵩山派行事越发强势,左冷禅吞并其他四岳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衡山派刘师兄的事情,怕还只是个开端。”
岳不群沉吟片刻,继续道:“陆柏今日这番举动,怕是存了助剑宗谋夺我华山的心思,连五岳盟主令旗也请过来了,还有泰山、衡山两派,竟也跟嵩山一心,来跟我华山派为难。”
“若非阿良出人意料,击败那成不忧,言语上架住了剑宗众人,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
顿了顿,岳不群继续道:“你二人今后要谨慎行事,尤其是冲儿,莫要肆意妄为,授人以把柄。”
“这次剑宗阴谋被挫败,往后只要我华山占得大义,嵩山派断不敢撕破脸皮,强行霸占了华山,否则必将遭到反噬。”
宁中则也郑重地交代道:“冲儿,以后出门在外,再不可随意得罪同道,更不能与匪类结交,尤其是如田伯光那类恶人,定要与其划清界限,不可再由着性子胡来。”
令狐冲坚定说道:“师父,师娘,您二位放心,下次见了那田伯光,弟子定与他一决高下,为江湖除去这个祸害!”
“好!”岳不群高声道:“你们外面的也听好了,莫要行差踏错,毁了我华山百年清誉!”
正气堂的大门被推开,一众弟子走了进来,齐声应是。
宁中则瞪了众人一眼,“谁让你们躲外边偷听的,成什么样子?”随后笑吟吟地叫了几个弟子进厨房,“今晚包饺子吃,算是庆祝了。”
“好呀,最馋师娘你做的饺子了!”黄良等人笑嘻嘻道。
“黄师兄\/师弟,干得漂亮!”
“长出息了,真给师姐涨脸,晚上奖你根鸡腿!”钱师姐走前,笑吟吟地说道,脸上一副我家弟弟当家了的自豪。
“十二师兄,你怎么这么厉害了,是不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了?”舒奇满脸问号。
“师兄,你内功现在这么厉害了?我以后也要加倍用功才是!”得,这是林平之的声音。
黄良志得意满地接受着众人的夸赞,“那不是因为我平日努力练功嘛,当然,还有那么一丢丢天份。”
话音未落,周围便响起了一片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