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证、冲虚齐齐拦在黄良和任我行父女中间,防止黄良暴起杀人。
黄良盯着方证、冲虚看了片刻,忽然笑道:“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二位言重了。”
“晚辈不过是临危反击,一时收不住手罢了,并无赶尽杀绝之意。”
方证长长叹了口气,出手封住任我行手臂穴道,为他止血。
“任施主,你既然战败,便该信守诺言,何故要向黄少侠出手?”
任我行将脸上的惊骇压下,闷哼道:“在下已经被关了十二年,又怎么受得了再关十年?”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左冷禅冷笑道:“原来任教主一开始便没想着留下,方证大师,你还是被他骗了。”
岳不群出声道:“方证大师,既然三战两胜,向问天虽死,任教主父女却是得留在少林,还望方丈莫要心软才是。”
这时,任盈盈忽然惨呼一声,瘫软在地。
“盈盈,你怎么了?”任我行怒视黄良,“姓黄的,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黄良还剑入鞘,“放心,她死不了,不过是武功尽废罢了。”
刚才,黄良的镔铁剑虽然未触及任盈盈,但内力却已经侵入她体内,将她的丹田废去了。
迎着任盈盈愤恨的目光,黄良冷笑道:“可惜平大夫已经被你逼死,如果他还在世,说不得还能将你治好。”
“阿弥陀佛,黄少侠,何必如此?”
黄良将令狐冲从任盈盈身边拖开,暗中封住他的哑穴,朝众人行了一礼。
“各位前辈有所不知,这任盈盈处心积虑,算计得我大师兄……令狐冲与师门反目,晚辈自然饶她不得。”
当下,黄良便将任盈盈派桃谷六仙上华山、黄河上离间令狐冲和华山的事情讲来。
“她利用我令狐冲为人重义的性格,在五霸冈上,逼得我师父将自己的首徒逐出师门。”
“而后孤身上少林,施以恩义,再与向问天一道,骗他将任我行放了出来。”
“可怜他待人赤诚,却不知别人都将他看作好用的工具,皆是利用!”
任盈盈怒道:“你胡说,我对冲哥……”
黄良打断任盈盈的话,“五霸冈上,是谁派人逼死了平一指大夫?”
“少林弟子被你和令狐冲联手杀害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方证大师,那四位少林弟子,究竟死在何人手中?这个消息,是少林寺散布出去的吗?”
“阿良,休得口出狂言!”岳不群喝道。
方证大师长诵一声佛号,“少林弟子之死,与令狐公子并无多少干系。这消息,更不是少林散布。”
黄良朝方证拜了一拜,“方证大师的话,晚辈自然不敢怀疑。”
“令狐冲与向问天联手,误伤了诸多同道,这件事,他自然脱不了干系。”
“但各位,令狐冲前脚离开少林,后脚便与这位魔教右使相遇,何以这般凑巧?”
黄良扫了一眼令狐冲,见他身子似乎在微微颤抖,继续道:
“其后虽不知发生何事,但任我行出来后,令狐冲却失踪了数月,不知被关在了何处。”
“也不知这期间,他有没有想过,自己所受的苦,根源来自何处?”
众人顿时沉寂下来,这令狐冲一路经历,倒真的好像被人设计一般。
“任小姐,不管你承认与否,接下来十年,你再不能离开少林,还是歇了纠缠我大师兄的心思吧。”
黄良再次转向方证,“还望少林派能严加看管这父女二人,莫要再让他们跑了去。”
如果再放掉任盈盈父女,少林派这张脸可就彻底没了。
“阿弥陀佛,黄少侠言重了,少林派自然不会放任他们离去。”
片刻后,方生大师带着少林好手,将任我行父女带走,看管起来。
眼见大局已定,众人皆不愿在这满是黄白之物的少林寺待下去,纷纷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