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仔细看,她的气色好像也不好,妆容都遮挡不住苍白的面色。
此刻她的笑容寂寥自嘲,好似无尽悲伤,靳闻深觉得她心里也很不好受。
这让他心里烧着的怒火竟一下子消散了一些,心想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误会,他蹙眉沉声问道。
“这两天,你去了哪儿?”
男人突然抬手,攥住虞初音的左手用力扯了下。
虞初音跌进靳闻深的怀里,她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熟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衣布料,熨帖着她冰冷的小脸。
虞初音一瞬间,险些落下眼泪来。
他怎么会这样问?
难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儿?
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没有去救她?
要是他知道了一切,是不是便会相信她,站在她的这一边。
虞初音哽了下,张了张口,差点便告诉他,她这两天一直都在监狱里。
她每天咬牙熬着,忍受疼痛和惊恐,度日如年的等他去救她。
可是,她至始至终都没有等到他。
一股女人香水味钻进虞初音的鼻端,虞初音呼吸一滞。
那是钟意身上的香水味,沾染在了靳闻深的衬衣上。
原来,他在回来前,是和钟意在一起吗?
虞初音脸色发白,一股被背叛的愤恨也冲上心头。
她猛的推开了靳闻深,抬起头,笑着道。
“我当然是在朋友家。”
靳闻深眼底深寒,男人上前一步。
“哪个朋友?”
虞初音心中酸楚难当,不躲不退的盯着靳闻深,目光沉静。
“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质问我?”
男人薄唇勾出了锐利的弧度,他猛的抬手按住虞初音的肩头,推了下。
虞初音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在了墙上。
她背后有伤,在监狱里被打出来的,淤伤撞墙,痛意蔓延骨髓。
虞初音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狼狈的痛呼。
“你有值得让我关心的地方吗?”
靳闻深的回答,让虞初音后背冷汗渗的更多。
她看着他,满心伤悲。
她萧索的笑了下,“看来是质问了,也是,你有不喜欢我,又怎么可能关心我呢,我还真是总在自作多情。”
“虞初音,你在外面疯了几天,彻夜不归,现在回来,难道我不该质问吗?”
靳闻深抬手捏住了虞初音的下颌,俊颜浮起阴郁。
见虞初音咬牙不语,男人神情愈发阴冷。
“怎么?说不出来了,是和那个姓傅的在一起吧?虞初音,你可真够水性杨花,令人作呕的!”
靳闻深的话,像利剑,刺进虞初音的心脏。
原来在他眼里,她就是那样的女人。
他其实根本就不关心她这几天去了哪里,只是担心,被她虞初音这样的女人戴了绿帽吧?
虞初音忍着眼底热意,点了下头。
“随你怎么想吧,我回来是拿离婚协议书的,靳闻深,我们明天去把离婚证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