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着沈燃清，斜对面是厉云霆。
两人目光时不时就落在她身上，一个温柔，一个阴鸷。
她就像是个夹心饼干，被这两道眼神钉在原地。
厉云霆身旁留了一个空位置，一直没人坐，但也没谁敢主动过去坐下套近乎。
饭局开始，由导演和编剧带头开始感谢起投资方，其他主演则是轮番敬酒，各个都会说场面话。
沈燃清来者不拒，而厉云霆与他全然相反，板着一张脸没有好脸色，对于敬酒也只是敷衍地抿一口。
堪堪让酒沾湿唇的程度。
就算是这么不尊重人，依旧多的是人过来给他敬酒。
一轮敬酒过后，厉云霆挑事一般看向她，轻笑道：“这位是一天没吃饭了吗？看你吃了半天了，就没什么想对大家说的？”
厉云一伸出去的筷子顿了两秒，在一桌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利落地夹了一筷子菜，然后抬头看向挑事的人。
她勾唇：“各位吃好喝好，就把这当自己家，我刚试过了，都很好吃！”
厉云霆：“……”
身旁传来一道轻笑。
他扭头就见装模作样的沈燃清弯着眉眼，“看你吃得这么香，可见这里的饭菜的确不错。”
他这话相当于打开了一个口子，导演和编剧立刻附和，撺掇所有人一起用餐。
厉云霆脸色铁青，放下筷子也没人发现。
要不是有沈燃清这搅屎棍，他早就拿捏住厉云一了。
余光扫到另一侧空下的位置，厉云霆眼中闪过烦躁，那个蠢货到底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