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一眸子一沉，“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人的？”
男人错愕，似是没想到她这么诚实，稍微一诈就被诈了出来，他挑起唇角：“你从来都没隐瞒过，不是吗？”
他垂下眸，另一只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我大概能猜到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会为我停留，也不会爱上我，对吗？”
这话说完，手指敲击桌面的速度也变得没有节奏，仿佛掺入了主人的其他情绪一般。
厉云一抿唇不语，他既然都清楚，那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过有一件事他误会了。
“我其实是有点喜欢你的，如果真对你没感情，我不会主动和你说在一起。”
女人平静的声音中含着几分轻颤，这也是她头一回彻底剖析自己的感情。
“我承认我很自私，明知道不可能给你一个结局，还是将你拽入陷阱中，想让你共沉沦。”
沈燃清黑眸眨动速度加快，看向她时隐隐有几分湿润。
以厉云一的视角来看，便是一个黑心偏执青年被爱情骗子骗得心碎。
她无奈：“没关系，你会彻底忘记我的。”
“什么？”沈燃清的情绪被她这句话给压了下去，眉头紧锁，不理解她的意思，“为什么要忘记？”
可没人给他解释，他便晕了过去。
视线彻底变为纯黑之前，他只看见厉云一绝美的面容上挂着的痛心表情。
是在为他而难受吗？
她也会觉得伤心吗？
诸多的疑惑都没法获得答案，他沉沉睡了过去，冷漠的机械电子音在此时没有感情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