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摇头:“老爷还没下葬,夫人吩咐只做简单洒扫,物件都要保持原状。”
“香灰也没倒过?”
下人又摇头,茫然的表情明显流露出不解。
果不其然!
钱老爷房间里的香炉根本就是没点过的新香炉,婆子房间里的那个恐怕才是原本老爷房里的香炉。
花戎戎从身上摸出先前私藏的香灰,递给跟过来的柳续:“你看看,毒是不是在这里面?”
柳续打开袋子,伸手捻了些香灰,点头。
花戎戎拽着柳续胳膊往外走,压着嗓子同她嘀咕:“定是婆子行凶,用香炉害了老爷,再将两处香炉调换。”
柳续颔首,淡声反问:“那她缘何身死?”
花戎戎停下动作,对啊,杀人的凶手怎么就死了?
杀人无非仇怨、情债、谋财三种,府中这几位的关系花戎戎一时说不准是哪个。
仇杀有可能,毕竟下人是仆役,积怨成祸不足为奇。情杀也有可能,这一女一男,难保不是钱老爷举止轻浮刻意勾引婆子。至于谋财害命更是合情合理。
若这是有三个选项的游戏,花戎戎肯定选这条。
毕竟只有同谋犯案分赃不均,方能解释凶手横死,毕竟对共犯而言,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独吞钱财岂不美哉?
柳续听完花戎戎的推测,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道:“府里未说失窃。”
死的是钱老爷,若房里少了东西早该被发现,最可能的推测就这么被水灵灵的否决了。
花戎戎长叹一声,最后也没琢磨出结果。
两人边走边聊,恰好经过正堂,看到算命先生已被请来,似是在与钱家少爷作别。
算命先生像是算完下葬吉日,由钱家少爷送着往外走,花戎戎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她听到零碎言语飘来:“当年你出生时钱家还找我算过八字,前些日子来算下葬吉日便想说了,如今见你竟这般面嫩,要不是举止像你父亲般沉稳,倒要以为是哪家少年郎。”
花戎戎抬手薅了薅头发,凑近柳续耳畔:“你说钱家少爷多大岁数?”
钱老夫人九十瞧着像四十,钱家少爷看着二十出头,总不能是钱家两人古稀之年得的子?
这也太……
难不成钱家少爷岁数的翻倍?其实四五十了?
花戎戎感觉太阳穴突突跳,查案当真不易,现实既不像解谜游戏点两下就能得到答案,也不像侦探小说随便就能捡到线索。
她长叹一声,放缓了脚步。
对啊,九尾之力!
自己不是有这个外挂吗?
花戎戎当即扯柳续袖子:“柳续柳续,送我回现实好不好?”
在幻境里摸了这许多物件都没触发九尾之力,说明在柳续这一半九尾之力里她没办法套娃再用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