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的问题很是犀利，姚莺莺脸上的笑容却依然是懒洋洋的，“都说了，一切自有定数。”
“前世那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有办法更改，不过对于大都督你怀疑的前一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如你所不相信的那样，本宫就是貌美又拥有极高的谋算能力。”
姚莺莺毫不谦虚，甚至可以说是有几分嚣张。
王靖看着姚莺莺如此轻浮的模样，心中的疑惑却更大了。
谋算在心的人，真的会如此？
姚莺莺用下额点了点棋盘，“本宫如今坐着的位置应该是大都督你下的棋吧。”
王靖撇了一眼，“如何得知？”
“大都督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一个不敢冒进的人，但是这盘棋局上，你却次次胆大主动试探，次次想要直取对方死穴，这和大都督前世的选择都很是相像。”
王靖的话不可行。
他说自己如履薄冰，是因为他为了争那一线希望主动进入了冰面。
他说自己如站在悬崖峭壁，却就如他现在。
主动来，主动站在那处。
前世王靖在大商中周启铭没了登位的可能之际直接就选择了隐瞒其他人联系她，而非是直接选择其他皇子扶持。
如此动作更为冒险。
但若是她真的登基了他再杀她，便是立了大功。
民心、军心、圣心都可俘获，这是比直接扶持登基的恩情更为贵重的。
同样也能在数十年后保命。
王靖这一次眸色沉了不少，“这些你都能看出来？”
姚莺莺轻笑了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争其中的那场不可外外人道也的富贵，也要警惕……”
姚莺莺点了点棋盘上的白棋，也是那保守的一方棋子。
“你身边的人会不会将你卖了，同样换取一场富贵。”
王靖顺着姚莺莺的指尖看向棋盘，那颗棋子，一旦动作将会死的就会是他自己。
王靖微微有些凝神，他细细看向棋盘，在看自己的那些杀招却原来不过如此。
太过于明显反而让人钻了空子。
“本宫是不是聪明人这点毋庸置疑，但大都督是不是聪明人……”
姚莺莺笑了笑，“难说。”
王靖目光沉了沉，“若非我这些年的聪慧，那这个位置又岂会是我的。”
姚莺莺并没有反驳，只是说，“是啊，所以现在还是你的。”
以后，就不知道了。
王靖眯了眯眼睛，在看向姚莺莺的时候带上了几分旗鼓相当的敬重，“这一世我还会与你合作。”
“但你需要给我一个保证，你是不是还喜欢景王。”
“并且我这些天都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传言，若真如此，我倒是希望那你能收敛一些，完成大统以后再做那些事情。”
姚莺莺以为王靖说的是权元武他们二人，所以只是笑了笑说：“不会影响的。”
王靖看姚莺莺如此油盐不进的模样不再提点，只是道：“既如此，那你是不是要将你今生的计划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