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的房间居然有人!】
【还是女人的声音!!!】
吃瓜的众人没想到吃到自己上司头上,纷纷炸开了锅。
【女朋友吗还是什么】
【大半夜的能出现在酒店的肯定是女朋友啊,不然还能是py啊】
【但是裴律不是一直单身吗,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我反正没听说过】
【长什么样子啊啊啊啊啊好奇什么样
的人能拿下裴律】
助理打字:【没看到人,只听到了声音,声音还蛮好听的,听着年纪不大】
【切,还以为你看到人了,声音有什么,万一是朋友或者客户呢】
【不不不,绝对关系匪浅,知道为什么吗】
好奇的人立马上钩:【为什么】
【因为女声说的话里有一个关键词,‘上床’。】
嘶。
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消息刚发出来不过三秒,就立马被撤回,众人私下再如何八卦,也顾忌着分寸,不敢太过界。
于是,现在都很有默契地转移起了话题,聊天的聊天,发表情包的发表情包,总之将前面讨论的爆炸性事件揭过。
……
季舒楹今夜难得的有些失眠。
发生了这么窘迫的事,即便下意识地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脑海里仍一遍遍回放着短短十来分钟的画面,后悔又懊恼,像把一个把柄白白送到对方手里。
过了半小时,才稍稍平息下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季舒楹选择做点别的事,把那本才看到十三页的书又看了十来页,又打电话给林真真,拉着对方聊了一个小时的天。
“我的大小姐,不就是两个月来第一次回家吗,至于这么兴奋吗”
林真真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催促:“十二点了,亲爱的,拜托你快睡美容觉,好吗。”
“跟回家没关系。”
季舒楹低声嘟囔。
“那是为了什么”林真真百思不得其解,“想男人吗”
“……说什么呢,你才想男人!”
季舒楹真想用胶贴给林真真的嘴封住,说话生冷不忌的。
直到凌晨,倦意和困意一起袭来,季舒楹才挂了电话,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似乎在做梦。
夏日午后,清透的日光洒下,在地板上一寸寸地爬着,薄纱的窗帘被风吹起,翩跹似振翅的蝶。
裴远之改了出差的时间,今天陪她一起回了季家,妈妈还没回家,季舒楹在床上午睡。
梦里的自己闭着眼,似乎睡得不舒服,胸闷闷的,胀得很难受。
是刚换的新内衣又小了吗
季舒楹闭着眼伸手,想要把带子解松一点,还是不太舒坦,干脆将扣子解了,内衣脱了,里面只穿一件吊带睡衣。
还是不舒服。
好像不是衣服的问题,是她的胸……胀得麻麻的。
季舒楹闭着眼,咬着唇,因为难受,低哼着,密绒绒的睫毛一颤一颤,似破碎的羽毛。
眼前忽而多了一抹阴影,有人走到床沿。
季舒楹睁开眼,就看到男人站在床前,他今天来见父母,穿得很正式,灰蓝色衬衫,别了领带夹,笔直锋利的西装裤,单手插兜,腕表泛着银光,衣冠楚楚,克制禁欲的模样。
背着阳光,神色晦暗,更显得漫不经心的高傲和冷淡。
他垂眼,居高临下地看她,忽而开口问:“怎么了”
季舒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自己不舒服。
男人俯下身来。
阴影覆下,季舒楹本能地闭上眼。
微凉的指尖落下,肌肤相触的刹那,季舒楹身体细微地抖了一下,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很奇怪,他的指尖很凉,像雪尖的一捧雪,带起一连串酥酥麻麻的感觉,缓解了不适。
裴远之的声音一贯冷静沉淡,听不出情绪:“这里,还是这里”
“……是这里。”
季舒楹听到自己的声音,尾音拖长着,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耐,甜腻得让她自己都陌生的腔调。
鼻尖嗅到裴远之俯身带来的清冽香气,男士香水的乌木沉香,混着肌肤沐浴露的味道,很清凉,也很柔和,几乎让人沉溺。
整个人像是浸在雨后的竹林里,淋了清冽的一场雨。
不知道摸到哪里,原本保持着正常社交距离的碰触,逐渐变味起来。
胸口麻麻胀胀的感觉舒缓了很多,但季舒楹身体别的地方开始难受了,比之前更甚。
她被什么冰冰凉凉奇形怪状的东西咯到,摸索了几下,拿了出来,却发现是那个海豹造型的小玩具。
只是没在她手里呆多久,去了男人宽大的掌心。
那双起草审阅过合同,代表律所签过字的修长手指,此刻正把玩着精致可爱的小海豹,轻轻拨弄着开关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