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就做,段夕何挽起袖子刚想上前拉药到,病除上前阻止道:“师姐勿动气!药到与师姐说笑呢!师姐周身灵气围绕,可见修为已大有长进!我等是奉大师兄之命,来带师姐进去的!”
平日不爱说话的病除,这次倒是说了一大通。
段夕何见心结已了,也就不与他们计较。
药到对着那结界暗念咒语,段夕何这回听得极仔细,一字一句,反复在心里念着。
这回出了糗,让两个小家伙将她看扁,下次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所以她听得极为仔细,又等到药到病除进了结界,她又将刚才的咒语念出,那结界轰然大开,再念一遍,又随即关上。一开一关,十分自然,就如进家时的随手开合的门。
药到和病除将段夕何领进山后便告辞。
段夕何见病除眉峰一直蹙着,料定这两人有事,不然依着药到的xg子这么久没见到她,定会缠着她,可是今日两人的举动格外安静,似在赶时间。不由攥住药到的一只小胳膊道:“告诉师姐你们这么急着走去干嘛?”
“这……”药到犹豫着,眸光望向病除,似乎在搬救兵。
病除会意地道:“师姐回来了,自然是去给师姐安排屋室!”说着步近来拉住药到的衣襟,两人一溜烟地跑得没个影。
段夕何回到之前的屋室,见屋室纤层染,一切摆饰都与她走前一样,一种归来的安逸感涌起。她百无聊赖地斜靠在榻上,思磨着梅落影这会应该是在给华乐桐疗伤了吧!便想打听下,他们在哪疗伤,她也好去做个护法,或是端茶送药打个下手什么的。
自从梅落影出现后,她总觉心里空空的很是不好受。坐立难安,终于还是一骨碌爬起,朝华乐桐的寝室步去。
他们应该会在师父的寝室吧?因为那里闲人是不能进去的。段夕何猜想。
迎面遇见几个罗嘉山弟子大家都一一与她打起招呼。即便修为不精,她也是李玉华、徐珍艺的师妹,那些弟子见了她还等恭恭敬敬地唤她声师叔。
段夕何一一点头回应,望着那些乖巧的师侄,她突然很是羡慕李玉华和徐珍艺来。
原来被人尊敬是这种滋味啊,真好!要是有那么一天,她也要收个一两个徒弟,偶尔可以摆摆长辈的架式,乐呵乐呵。
她想得出神,嘴角不时笑了笑,瞧得那些经她身边的弟子冷汗直冒。
不经意间她拉住一位年轻弟子的手臂道:“你是拜在李师兄门下,还是徐师兄门下的?”
那弟子本就内向不善言词,见了这么漂亮又没架子的师叔,脸一直红到脖子,怯怯地垂下头道:“回师叔!弟子是徐仙长门下的!”
段夕何适才放开他,那弟子松了口气,拭了拭额上的汗珠快跑而去。
段夕何回想起,李玉华和徐珍艺似乎也受了伤,便打算先去看望二人再去找华乐桐,不料被告知此二人均未回罗嘉山,她只能又折回直往华乐桐的寝室走。
急乱中与端着汤药的梅落影相撞,梅落影手腕一抖,汤药溢了一指上,滚热的药汁烫得那葱白玉指根根生红。
梅落影娥眉紧拧,稳住汤腕后便想教训下这个莽撞的来人,举眸一望,见是段夕何,憋了多时的怒火一窜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