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拂尘是扫把星,我其实早就知道,当在青滩,望德厚跟我提起孙拂尘,说起孙拂尘的父亲经历,我就大致明白,孙拂尘就是孛星,也就是民间说的扫把星,这种人从来就不招人待见,他们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有灾难发生。
既然孙拂尘父子有这种能力,那就不是一般的神棍术士能比的人物。别看老严在政府身居高位,张天然能收拢数十万教众,还有天下那么多宗教门派的高人,他们的能耐还真不能和孙拂尘父子这种人相比。说白了,这是个层面问题,是老严和赵一二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达到的层面,张天然应该是能够勉强窥测到,但是他却成了一个什么样子。。。。。。。我每次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一种惴惴不安的焦虑,不敢再往深里想。
我现在住在西坪,赵一二的老屋,其实也不算是老屋了,老屋在赵一二死后,不知道是人为推倒,还是年久失修,在夏天的暴雨中垮塌。是王八还没有做生意之前,出钱重新修了一个房子,房子很小,看来王八当时的确不敢乱用我给他的钱,草草的建了一间一进一出的平房。时间长了,我渐渐习惯这种普通的神棍生活,最初的恐惧感和新鲜感一旦消褪,这种日子过得也没什么劲。只当是过一天是一天,两年后,听天由命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也没有用。
我终于接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是金仲带来的一个人。
金仲都不能解决的事情,当然非常不好处理。这是一个年轻女孩,二十一岁,长得还挺漂亮。女孩非常拘谨的坐在我对面,不停的在房间里四顾打量,不敢跟我说话。
金仲介绍这女孩是他河南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叫李丹燕,很普通的名字,和这个平淡无奇的女孩一样。
李丹燕拘束的很,从进屋到现在,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哑巴?”我询问金仲。
女孩没有什么反应,我已经确定我的推断了。
金仲却摇头,“她一直都好好的,就是两年前读高三的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后天的哑巴,还是十九岁变成了哑巴,”我笑着说,“我哪有这个本事,这是耳鼻喉科医生的生意嘛。”
金仲摇头,“她没有变哑巴,在没有人在的时候,她会说话。”
“那就是中邪了,”我继续说,“这个我可以试一试。”
金仲抠了抠头发,“其实如果真的是被鬼上了身,我也能做,也不用来找你了。”
我明白金仲的意思,我算术学全了,金仲一定是自己找不到这个女孩中邪的根源,只好来找我寻求帮助,反正我已经上了道,他也不忌讳。
我现在不急了,等着金仲跟我说这个女孩中邪的来龙去脉。
金仲就开始跟我说,这个叫李丹燕的女孩,住在河南农村,从小就很普通内向,但是也没什么奇怪表现,家里父母双全,有两个哥哥,都出门打工,她读书读到高三,学习也是中等,打算考一个大专了事,所以学业上也不是那种很刻苦努力的学生,没有太大的压力,毕竟两个哥哥在外做事多年,家里条件也不错,上个大专,到城里做事,找个城里老公嫁人,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规划好了。
可是越是这么普通的人,偏偏就遇上不普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