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激我,你们才认识多久,我比你要了解她。”
桑朔内心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在他的记忆里,她一直是那样的,不曾改变。
她站在他的青春里,已经成了一道固有的影子。
好像只要他回眸,她就站在那里,不经意间掀起眼皮,越过万水千山朝他看过来。
齐砚洲笑了一下,说话一针见血,“桑总,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看看能不能治治你这自大的毛病。”
认识的久又有什么用。
这种事可不管先来后到。
他要是真的对自己有自信,也不会来找自己。
桑朔眉眼冷淡至极,似乎并不想和他在口舌之上得出什么胜负,他也认为如今这样是最好的办法,这本来就是他一直期盼的结局,他指尖无意识在桌面滑动,轻敲了几下,“齐总好好想想,这事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她来说都好。”
齐砚洲冷笑,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地嘲讽,“桑总,你真会玩,就是不知道你未婚妻知道这事吗?”
在之前,谁不说两人恩爱呢,桑朔疼江若星,可是圈内圈外不少人知道的事,现在闹成这样,还要他的宁宁进去沾一脚,到时候外面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他几乎可以想象,那些话会有多难听多肮脏。
他不经意地又想起自己去江氏那一次,江若星那表面淡定实在恐慌的眼神,那时候她就在说谎啊,明明她的姐姐一直在国内,可她却说在国外治疗。
好一个治疗啊。
再看看眼前这个男人,这些年又做了什么。
他指尖的烟已经燃到尽头,抬手直直插进烟灰缸里,嗓音低沉,说话的气势逼人,“别和我谈什么青梅竹马,没用。”
“说起来,你现在应该叫我一声姐夫呢。”
他恶劣地笑起来,他知道宁宁不想和江家沾上关系,但不影响他现在想借着这两个字恶心一下对面的人。
桑朔神色一顿,“我的事我自然会处理好,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考虑一下我说的事。”
齐砚洲看了眼时间,他出来已经有几分钟了,还得回去盯着那丫头有没有偷偷喝酒,没空在这和桑朔瞎扯,懒懒站起身,“可惜了,只要是我齐砚洲看上的,无论是东西还是人,都不会放手。”
他知道桑朔既然好意思这样说,那一定是准备了不错的筹码,可惜他找错人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筹码,都吸引不到他。
“出来了这么久,她应该想我了,就不和桑总多聊了,桑总是订过婚的人,应该清楚,女朋友生起气来最难哄了。”他故意道。
桑朔站起身,脸色极黑,两人又没有遮掩,他自然是知道了他们目前住在一起的事。
虽然不相信,但是事实摆在面前,不得不信。
他只能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他们是朋友,可齐砚洲这句话无疑打破了他心底的最后一丝假设。
怎么会,她真的答应了他,他们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齐砚洲出门之际,瞥了桑朔一眼,微弱的灯光晃了一下,让他不小心看见了桑朔脖子上的挂坠,泛着银色的冷光,他脚步顿住,整个脑子像是被扑面而来的寒风打了下,有些懵,有些发凉。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吊坠和自己脖子上这个一模一样。
为什么他有这个?
只是迟疑了一下,他抬脚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