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赏之下,却无勇夫。
毕竟邓志新和向乐成的方案已经是当前最好的了。
虽然都有缺点问题,但其他人也想不出完美无缺的。
庞靖忠叹道:“看来泰安城仍要遭受连年的水患天灾了。”
“其实将他俩的方案结合起来,还是有解决的法子。”陈廉沉吟道。
庞靖忠心里一动,正想询问,忽然又听盛乔松叫道:“嘿,对面那个。”
陈廉等人循声看去,发现盛乔松正看着自己这边。
“对面那位公子,听说你是从泰安府来这避难的吧。”盛乔松问道。
陈廉没作声,看了眼盛乔松身旁的仆从,想来刚刚发生的争执,被这仆从告知了盛乔松。
而盛乔松看自己眼生,于是又派人向老鸨打听了一下自己的来历。
“现在我们云州府的人,正为你老家的水患而伤脑筋呢,你这个泰安人不能干看着啊,也出出主意嘛。”盛乔松一副揶揄的口吻。
他这几嗓门喊完,大堂内的宾客们都把视线聚焦了过去。
陈廉知道这小子是故意找茬,想让自己下不了台。
他本来不想在这引人注意,只想找机会接近盛乔松,但既然盛乔松已经盯上了自己,如果继续做缩头乌龟,只怕办不成事还要惹出麻烦。
想了想,陈廉笑道:“这位是禾云记的少东家盛公子吧,久仰大名。”
“不用急着套近乎,我这人虽然喜欢交朋友,但只交有本事的,废物蠢货靠边站。”盛乔松很霸道张狂。
陈廉正色道:“在下才疏学浅,自然不好意思攀交,但在下交朋友也是有要求的,那就是做人不能软。”
“软?”盛乔松怔了怔,忽然看到对面的姜世生举着手,指了指洋马。
这时候,盛乔松顿时想起了自己骑洋马时的绵软糗事,当即恼羞成怒。
偏偏这事他又不好意思张扬,就拿着折起的扇子指着陈廉说道:“你不软,那你硬气点站出来说两句啊!”
“那如果在下说出的方案,能获得书中意念的认可,盛公子该当如何?”陈廉反问道。
“一百两银子作为赌注。”
“就这派头,也配称为云州府的大财主?”
陈廉嗤笑道,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千两的银票!
一看陈廉出手如此阔绰,全场顿时哗然。
盛乔松被夺了面子,忿然道:“那行,一千两就一千两,而且你若是能成功,此刻这里所有宾客的花销,都由本公子承担,反之就是你承担!敢不敢赌!”
“奉陪到底。”
陈廉莞尔一笑。
庞靖忠和姜世生却偷偷扯了一下陈廉的衣角,示意他别冲动。
虽然陈廉很足智多谋,但眼下要考验的是关于治水的专业问题,连在泰安府住了十几年的大先生赵白都想不出一劳永逸的法子,陈廉未免太逞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