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像一块厚重的幕布，紧紧裹挟着我，闷得我喘不过气。
我努力睁开眼，眼前却依旧是混沌一片，像是掉进了一锅浓稠的墨汁里。
等等，墨汁？
我记得我应该在…爆炸现场？
意识逐渐回笼，疼痛感也随之而来，像无数根细针扎在我身上。
我猛地吸了口气，一股铁锈味儿在嘴里蔓延开来。
这感觉，真特么酸爽！
“咳咳…”我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竟然能站起来了。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刚才那一下，我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了，现在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的，难道是回光返照？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眼前那团该死的黑暗终于散去了。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我靠！这什么鬼地方？
我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古老的法庭中央，周围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这法庭的风格，怎么说呢，有点像古罗马的斗兽场，但又多了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息。
墙壁上雕刻着奇奇怪怪的图案，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高台上坐着一个身披黑袍的人，看不清脸，但那股子压迫感，比花仔荣瞪我的时候还强上百倍。
这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徐天，你已触及世界的禁忌，现在必须接受审判。”那黑袍人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威严，像是在念某种古老的咒语。
我心里咯噔一下，触及禁忌？
审判？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不过是个混黑道的，什么时候跟世界禁忌扯上关系了？
“审判什么？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
毕竟，在道上混，气势不能输。
那黑袍法官没搭理我，只是轻轻一挥手，空中突然出现了三幅画面，跟幻灯片似的。
第一幅画面，是我年轻时在赌厅当小弟的场景。
那时候的我，青涩稚嫩，脸上还带着几分傻气，跟现在的老油条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第二幅画面，是我成为地下皇帝后的景象。
西装革履，身边跟着一群小弟，呼风唤雨，好不威风。
第三幅画面…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我触碰水晶球时看到的熟悉身影，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她的背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的每一步都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而现在，你需要为这些改变付出代价。”黑袍法官的声音冰冷无情，像是在宣读我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