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创造他的神,这也是他想取代的神。祭鹀巫想,没有人比他更爱他的神了,他会吃掉他唯一的神,成为新的邪神。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
乃至于整场神祭,都是为了等待着献祭神明而准备的,这将是一场,以旧神明的血肉罗织的饕餮盛宴。
【检测到玩家任务因为不可抗力因素发生特殊变动,请注意查看!】
【现阶段任务:
1.挑选一位心仪的新嫁娘。(0/1)
2.和新娘完成冥婚。(0/1)
3.找到真正的祭鹀巫。(0/1)
(完成后同样算作剧情二的公会积分。)】
…
在顾私病消失的这几天,哀悼者非常想念他,因为她深刻体会到了时安性格的扭曲恐怖,而顾私病就是束缚时安暂且维持人性的绳。
另一个瑟维尔家族的特里弥克斯同样消失了,哀悼者只知道是他把顾私病带走的,不知道为何时安会去找祭鹀巫。
祭鹀巫死了,被时安失手杀死了。
哀悼者还记得,祭鹀巫被掐断的弯折脖子,和早已惨白微僵的身体淋上斑驳狰狞的血迹,像一朵艳丽绽开的花……这么比喻有点恶心了。
时安的刀口一下又一下重复,不知疲倦,就差把祭鹀巫剁成排骨肉泥。
她真的要吐了,不堪入目的场景,味道还又臭又腥,好在当时周围没有其他人,哀悼者没多看就离开了。
临走前听到时安神经质的不断询问:“哥哥在哪里?”大抵是疯了。
仔细回忆起来,祭鹀巫死前的嘴角甚至在诡异的上扬。哀悼者蹙眉,她也很想找到顾私病,但毫无线索。
一开始祭鹀巫被杀死了,哀悼者稍微担心了下任务,可没想到,隔天祭鹀巫又笑意盈盈的,完整的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碎成多片的拼图也没拼这么快的。
对了,差点忘了,这个大祭司是有分身的。
于是,哀悼者又担心一个新的问题,如果祭鹀巫是大boss的话,那岂不是永远都杀不完了?
而且御子公会交给祭鹀巫的陶瓷小人都不是他喜欢的,现在就只有哀悼者他们手里剩下的了,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与其被包围抢夺,哀悼者更喜欢偷袭……嗯先发制人,她尝试在夜晚进入御子的梦境,如意料中难以攻破。其实此前使用入梦能力时倒没怎么成功过,不过能让对方头疼恍惚消停几天也不错。
终于到了祭鹀巫答应他们参加一件红事这天,血红热闹的奢靡喜宴大摆在院落里。这下好了,每个公会都是两个人,作为贵宾,可以和主位坐一桌。
新娘没出现,新郎那边还在迎亲赶来。不认识的村民来了挺多,有些是新娘这边的人,有些是听说大祭司在,来沾沾喜气的。
新娘的父母笑开了花,请来了有文化的人清算礼品,还有人激情唱着套套酒歌,敲锣打鼓彩炮准备起来了。
总之……很吵。
御子和小百合没什么表情,牧师也不会轻举妄动,修女吃过解药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哀悼者一如既往的冷漠脸,时安依然死死盯着祭鹀巫。
祭鹀巫抿了口茶水,微笑问:“你们不是对这个很感兴趣吗?怎么来了后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呢?”
御子身为祭鹀巫的头号粉丝,肯定是率先否认的:“没有,我觉得很新奇。”便开始夸赞这里的民俗。
小百合阴柔的脸上写满犹豫,他从刚刚起就觉得不太对劲了,为什么新郎新娘拜堂的大厅正中央有十几把连着的椅子???
总不能这些都是给新娘坐的吧……
说起来现在也没见过新娘长什么样,毕竟是恐怖副本,新娘有十几个下半身也正常,小百合猜测一会就是一场恶战。
“不好了,不好了!”
果然,院外有村民急急跑进来喊,“新郎那边的迎亲队被拦住了——”
满众哗然,新娘父母皱眉,连忙上前询问情况,那人说是迎亲的队在路上居然遇上了送葬的队。
本来红事遇白事,那大家让一让也没事,但问题是白事的那伙人不肯让,几批黑森森的大棺材就横着摆在路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卖棺材的。因为迎亲队完全过不去,这才让人来报信。
“怎么会这样……大祭司…对了,大祭司!”村妇想起还有祭鹀巫在,悬着的心莫名放下了,大祭司的威望很高,只要大祭司过去看看,那些人肯定听话的让路了。
祭鹀巫被所有人看着,缓缓起身,勾唇道:“这可真是件不顺意的事,我们去瞧瞧吧。”
他伸出修长苍白的手,蛊惑般向玩家们发出邀请。
村民的视线紧紧盯着他们,方才还喜庆的气氛变得怪异阴冷起来,粘稠的压迫感在头皮蔓延。
这是,不得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