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乘船回南江府时,新继任的知府也到了南江码头,码头上所有的商船都禁止靠岸,岸口一时之间船满为患。
沈新遥遥望了一眼,新来的知府大人约莫四十岁,身材魁梧,红色的官府显得天庭愈发饱满,眼里精光闪烁,瞧着是个能干的人。
也分出几抹心神听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几个月了,新来的知府大人终于到任了。”
“听说这人是陆大人的嫡亲师弟,想必品行贵重,是位好官。”
“但愿他和之前那位不一样。”
看来这次是陆大人赢了,沈新收回视线,掩盖眼里的思绪。
二人到家受到了灰灰的热情招待,灰灰围着沈新和秦宁转个不停,嘴里不断的哈气。
其他人不在,沈新刚好可以清净地补课业。
课业堆积了好几日,沈新一下午忙的飞起,毛笔快的留出残影,直至日落才堪堪把学院几位夫子布置的文章写完。
秦宁许是把沈新说的听了进去,当天吃完晚饭,二人回屋后,他便和沈新说:“相公,我下午去找朝哥儿了,约了九月初二去府城外的大山游玩烤野味,咱们一起去吧。”
九月初二刚好是书院放假,沈新随意地点了点头,“好,一起去。”
这些日子一直为了银钱奔波忙碌,他和秦宁好久没出来玩了,正好放松放松心情。
见秦宁手杵在木桌上,长久的没说话,沈新心中奇怪,走过去问:“阿宁,怎么了?”
“朝哥儿有喜了。”秦宁眼里闪过一丝遗憾,嘴角又很快勾起。
“年纪太小生孩子有危险。”沈新心里不由得对杨青竹一顿批判。
秦宁瞧着毫无反应的沈新,咬了咬唇,瞪着眼睛问沈新:“相公,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娃娃?”
沈新好一阵沉默,他还没开始第二步,阿宁已经想了第三步了,“再等等吧,现在时机不是特别成熟。”
他还没找到橡胶树,也还没提高这里的医疗水平,冒冒然做这些事,风险太大。
秦宁轻哼一声,没理沈新,上床时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你总有说法,还不着急,马上都二十多岁,都老了还不着急…”
偏生沈新耳朵好使,听了个干干净净,整日看到吃不到的滋味他也不好受,沈新磨了磨牙,扑了上去,把人掉了个个,一手护住秦宁的头,一手揽着秦宁的腰,语气低沉又危险,“你在那嘟囔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