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帝“嗯”了一声,开口道:“沈状元受委屈了,朕定然不会放过罪魁祸首。”
“把这几个奴才拖下去,连带着他们亲近的人一起严刑拷打,一日之内朕要他们吐出实话来。”
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手伸的这么长,都伸到皇宫里了,打扰他的长生大计。
其他人一脸死灰,手脚发软地被侍卫拖走了。
沈新故做一脸感动:“多谢陛下,只要能重获清白,学生万死不能以谢陛下。”
“清白?”燕景帝皱了皱眉。
“是啊。”沈新一脸唏嘘,“学生早年发过宏愿,若将来能状元及第,必定此生只有夫郎一人,不然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这则消息就像蒲公英一样快速飞往皇宫各处。
慧皇后听完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还笑?”慧皇后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这个沈状元文采斐然,一表人才,多好的人选就这么飞了你还笑。”
刚刚还嫌弃人家家贫,要好好考虑考虑,听到这个消息就又觉得沈新是好郎婿了,燕均琪在心里默默腹诽,揉了揉发红的额头,撒娇道:“不笑了。”
“娘,听说外面新开了一家奶茶店很是新奇,我想去尝尝。”
慧皇后斜了他一眼:“又想溜出宫玩?”
燕均琪傻傻地笑了一下,没吭声。
“明日再去。”慧皇后一锤定音。
“娘你最好了。”燕均琪蹭了蹭慧皇后,又跑出了大殿。
慧皇后看着燕均琪蹦蹦跳跳的背影,长叹一口气,她也想多留昭化几年,实在是时机不等人,北边又败了一仗,皇帝又是这个性子,由不得她缓缓行事…
想到这,慧皇后再次拿起一旁的世家子弟名录,仔细看了起来。
秦怀章事务繁忙,直到天色擦黑才回了相府,王月婉早早地在房间等着了。
瞧见王月婉眼里的焦急,秦怀章快走了两步,接过热茶喝了一口,淡淡开口道:“怎么了?”
王月婉紧了紧手里的帕子,轻声道:“相爷,我今日去见了新科状元的夫郎。”
秦怀章并不意外,他了解王月婉的性子,知道她不可能忍那么久,他问:“人怎么样?”
王月婉提着的心放下一半,“秦宁跟我长的得有七分相似,长的白嫩,眼神清澈,一看就知道是咱们的孩子。”
说到后面,王月婉还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秦怀章“嗯”了一声,王月婉就又说了下去,“就是那孩子性子有些犟,我劝他让他撤案退一步大家都好,他却不干,也不相信他是我们家的孩子。”
“我想着,要不要再多接触接触,等了解得多了,误会解开,他自然而然就会撤案了,相爷也能少费些功夫。”
秦怀章吹了吹手上的热茶,说道:“我打算让明烨外放了。”
“外放?”王月婉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过去,她问,“为什么?”
“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他都能办错,可见还是不够谨慎,若不是他弄错了,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争端来,还是去/>
相爷说的在理,王月婉犹豫了一下问:“夫君打算把明烨外放去哪里?”
“蕲州,六品通判。”秦怀章回。
“蕲州?”王月婉猛然拔高了声音,明烨原来是正七品修撰,虽说外放升了一级,但蕲州那个地方可是著名的穷乡僻壤,离边关也近,一个不小心命都没了。
要知道,上京的官员一旦外放,五年之内是回不来的。
王月婉眼前一黑,忍不住道:“夫君,为何要把明烨外放蕲州这么偏僻的地方?就算小四找回来这件事办错了,这么惩罚是不是对他太狠了些。”
“那可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啊。”
见秦怀章似有意动,她继续劝道:“要不然还是放上京附近或者江南扬州等地也好啊。”
“不行。”秦怀章直言拒绝,“此事我已决定,绝无再议的可能。”
王月婉两行清泪就这么流了下来,见秦怀章仍然无动于衷,她恶狠狠地把手里的帕子扔到了秦怀章的胸膛就这么回了主苑。
坐到了塌上,王月婉净面后,跟王婆子说:“派六子去瑞王府,请王妃明日回来一趟,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让王妃务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