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些师傅是顾玄维从哪里淘登来的,每一个人都对工艺充满了热爱。
全都解答完了后,沈新去了锻炉旁,继续打造他的红宝石戒指,一边叮叮咣咣,一边胡思乱想,等双犁车等农具实现批量建造就可以销往周边临县了,而且各种金属矿脉的寻找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两个时辰后,沈新小心翼翼把打造好的两枚戒指放在准备好的木盒里,打算去找曾矿师。
据说曾师傅以前受雇于一大户人家,但十多年都没找到一座矿脉,被大户人家赶了出来,几经周折,被顾主薄搜罗过来。
曾师傅正在扒着眼睛看其他师傅干活,沈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曾师傅,你对找铁矿有没有兴趣啊?”
曾师傅四十几岁,眼神锐利,身形结实,他抱拳行礼道:“但凭大人做主。”
沈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若是找不到矿脉,只能高价从临县或是府城买,还有数量限制,因此找矿脉一事至关重要。”
“若是能在县内找到一座铁矿,那问题自然而然就迎刃而解了,曾师傅有什么需求人手,尽管开口。”
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找到一座像样的矿脉,没想到县令大人还愿意雇佣他,曾师傅心绪复杂,又感动又心虚,只得不住地点头赞同,“大人说的是。”
沈新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递过去,“这本《地镜图》是本官偶然所得,师傅可以多看看,参考参考。”
“这,这是…”曾师傅激动的嗓音都变形了,他在身侧使劲擦了擦手,才双手颤抖地接过书册,不敢相信道,“这难道是南朝朱大师毕生心血所著的那本书…”
矿师一脉祖师爷的书,他若是看上一眼,就是现在死了也值了。
“不错。”沈新坦然地点点头,撒谎也面不改色。
这本书是他默写下来的现代经典著书,但换了个《地镜图》的皮子,借借势。
反正《地镜图》原书已经在战乱中遗失了,几十年没出现过了。
曾师傅双目赤红,瞧着比吃了十全大补丸还激动,他哽咽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沈新的目光已经飘到旁边程师傅的手里了。
“扑通”一声,曾师傅跪在地上朝沈新连着扣了三个响头,“大人大恩,曾寿全无以为报,愿为大人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本书就把一个人收买了?沈新沉思一瞬,弯腰把人扶起来,“曾师傅言重了,只要尽心尽力完成本官所托之事,也是全了你我这份情谊。”
等沈新走后,其他师傅纷纷取笑道:“寿全好歹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如此行为实在是…”
“到底什么书让曾师傅如此失态?”另一位师傅作势要看。
曾寿全躲开咸猪手,下巴高擡,斜了众人一眼,神神在在道:“你们不懂。”
有了这书,他都能开山立派了。
其他人不以为然,一本书而已,能有多了不起。
郊外新开垦的荒田里已经长了稀稀疏疏的绿苗,官路比以往拓宽了一倍不止。
经过这么多天的修养,大宛马神采奕奕,重换生机,沈新、秦宁、沈瑾和沈瑜一家四口出来郊游、学骑马。
秦宁坐在马背上,双臂伸长,感受着微风笑道,“今天天气真好。”
沈新走在地面上,单手牵着缰绳,看向马背上的秦宁附和道:“是啊。”
不远处的沈瑜扯着一头棕色马的一侧缰绳,一边踩着马镫往马背上跳,一边对抓着另一侧缰绳的沈瑾说:“二哥,我上不去啊。”
“再试试。”沈瑾劲使的脸红脖子粗,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