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起哄声,沈新弯腰抱起秦宁,弯腰进了接亲马车,放稳秦宁后,沈新敲了敲车厢壁,“起轿。”
话音刚落,锣鼓、奏乐鞭炮声即刻响起,队伍开始沿着县衙主街移动前行。
比起以往张灯结彩的街道,今年有沈新着人布置,喜意有过之而不及,大小不一的圆形红色灯笼连成串挂在房檐下,紧密地连在一起,随风微微摇曳,还有无数百姓围在主街道旁参加仪式,等待晚上的烟花表演。
明长明久等人一下又一下往外抛洒铜钱喜糖,嘴里还喊着祝福吉祥话。
沈新亲自监工做的马车内部格外宽敞、异常平稳,沈新目光轻轻扫过秦宁紧握的扇子,商量道:“要不要看看外面,还挺热闹的。”
“好。”秦宁犹豫了一会儿,扇子微微倾斜,挡住沈新的目光,细白的手指挑起纱帘,看着热闹的场景和众人眼里的笑意,他紧张的心情似乎也消失了大半。
他和相公成亲了。
迎亲队伍沿着昭平县整整绕了一圈又回了县衙,衙内已经焕然一新,一盆又一盆的牡丹放满内院,红灯与彩带挂满庭院各处,宾客早早在大堂静待。
沈新和秦宁在昭平县没有亲朋,只有好友,林斐济年纪虽轻,但当之无愧成了两人婚礼的司仪。
“一拜天地。”
沈新和秦宁面向天地,弯腰一拜。
“二拜高堂。”
沈新和秦宁转身对着太师椅上的牌位,弯腰二拜。
“夫夫对拜。”
沈新和秦宁各自侧身,弯腰三拜。
“礼成。”林斐济高声道。
“两位新人入洞房。”
喜宴开席,沈新和秦宁被众人簇拥着进了新房,合卺撒账一一完成后,闲杂人等一一退去,房间里只剩下沈新和秦宁两位新人。沈新把床上的东西快速清扫干净,而后坐回秦宁旁边,膝盖贴着秦宁的膝盖,盯着秦宁的脸,低声问道:“阿宁手上这把扇子还要举到什么时候?”
秦宁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水,听着沈新的话,他捏着扇柄的手指微松,扇柄顺滑从他手里掉了下去,他心脏猛地一缩。
秦宁再次抓住扇柄的同时,沈新的右手也包裹住了他的手,左手揽过秦宁的腰身,二人本就不远的距离更近了。
近到秦宁身上的香气沈新闻的清清楚楚,近到秦宁脸上细小的绒毛、扑闪扑闪的浓密睫毛都清晰可见。
沈新轻声一笑,摩挲着秦宁白皙的手腕,盯着秦宁浅红色的嘴唇,明知故问道:“阿宁怎么这么紧张?”
幽深如狼一样的目光让秦宁手指微蜷,他嘴硬地摇头,磕磕巴巴道:“前面的喜宴开了,相公…先去宴宾吧。”
“不着急。”沈新把扇子放在床头,带着秦宁倒在床上。
秦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躺在了沈新身下,不知为何,以前看过的册子突然在脑海里不断浮现,他的心脏紧张的都快跳出嗓子眼,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头上的沈新。
沈新撑起身躯,盯着害羞的整个人都发红的阿宁欣赏了一会儿,手指缓慢从秦宁的锁骨处移到秦宁腰间的系带,声音低哑:“正事要紧。”
香炉沉香袅袅,木质的甜味弥漫整间新房,却敌不过红幔下甜腻的旖旎。
……
一个时辰后,沈新看了眼天色,吻了吻身侧眼尾通红、不断喘息的秦宁,轻哄道:“我去前面应付一番,你先休息吃点饭,等我回来。”
晚上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