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虽是广西路驻军的头头,但每年的军饷拖了又拖,到大家伙手里的连面上的一半都不到,勉强混个饱饭而已。
“伍阳庆都跟你说什么了?”沈新挑了挑眉。
“劝末将做人要识时务,别的什么也没说。”凌微兴赔笑道。
搞定了几个将领,八千士兵也陆陆续续醒过来了,营地骚动不断,成千的火把照耀夜空。
沈新站在中央,接受着所有士兵的注目礼。
“段将军突发恶疾,需卧床静养,统帅一职将由本官接任。”
现场哗然一片,质疑、惊讶、忐忑、私语皆有,但瞧见沈新身后站在的顶头上司,一切都化为乌有。
“本官欲意将八千军士化整为零,分为十营八队重新训练,主将队长能者居之。”
“边关苦寒辛苦,训练期间食宿有本官提供,表现突出者可获得额外赏银。”
“是。”众士兵齐声回,还在营帐内的段玉诚面色晦暗,眼神苦涩,这个沈县令…真是好有段。
“朝廷拨的粮草终于到了。”接到林斐济的急报时,沈新笑的真心实意。
将近两万的将士要供养训练,每日吃的喝的用的不计其数,多少银两都不够用。
好在红薯土豆已经进入耕种,改良的水稻也在稳步进行中,海商阿巴斯被美食折服,干的勤勤恳恳,每次出海都能带回来不少食物和珍稀种子。
工厂每日运作不停,杜浩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又拓宽了五条商路,每次都能给沈新带来几万两银两。
这次更是举家搬迁,还顺路把林斐济的家人也一起带了过来,无涯书院也在容枝府开了分院,有了林非陌院长的加持,来往学子略已不绝。
沈新找准时机让段玉诚写折子,跟上京要了几次粮草,又把士兵的实战演练地点选择了广安府和平洲府,不过一月,两府就被沈新收入囊中。
篝火通明,欢声笑语,奖赏不断,庆功会气氛热烈,后半夜才散场,四周恢复寂静,沈新孤身一人上了高山,浊酒慢饮,遥望新城。
“黑夜赏满月,主公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