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的发疯日常(1 / 2)

皇帝陛下的发疯日常

霍予晚站在高台之上朝那只黑熊的尸身遥遥看了一眼,熊头面目全非,腹部被破开,四掌也被割掉。

站在赵司身边的侍从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的是取出的熊胆和熊掌。

小世界的第一女主,是有点气运在身上。

旁人寻了十多天都找不到的猎物,她一个早上就猎到了。

“太师,东平王实在英勇,理应嘉奖。”

她的眸光微微闪烁,语气真诚。

“是。”

黎煦之坐于她下首的位置,眸光浅淡。

“东平王骁勇善战,又有锦衣玉食傍身,臣一时想不出什么宝物可配得上她。”

霍予晚点头,站起身走至高台下。

几步之外,赵司眸光倨傲的同她对视。

身为原世界线的第一女主,逐鹿天下的霸主,赵司的个人武力,寻遍天下都无人能敌,她的傲气,永远也磨不灭。

“东平王可有什么想要的,孤一定满足。”

霍予晚同她站在一起,气势实在是弱,身量不及她,压迫感也不及她,许是受不住这秋风,还遮唇轻咳了两声。

赵司轻蔑的扫她一眼,一身傲骨从不弯曲。

“本王不需要赏赐。”

她狩猎只是为了显示本领,可不是为了什么劳什子皇帝的赏赐。

她的东平王府,什么宝物没有。

“不需要?”

霍予晚收回唇边巾帕,闻言垂眸轻思,额角神经一下一下的跳动。

四周俱是抽气声,东平王这番作态,已经把对皇帝的不屑显露于人前了。

更有几名朝臣开始心怀惴惴,霍予晚的这副模样,就是要发火的前兆了。

东平王也是,赏你就领了谢恩不行吗?干嘛非和她对着干?

“本王看陛下体弱,这熊胆就献给陛下进补身体。”

赵司还嫌气的不够,继续开口,说话时还朝霍予晚纤细的身姿看了眼。

她怕自己还没起兵,这皇帝就病死在床上了。

那多没意思。

黎煦之微微抿唇,眸光逐渐幽深。

“东平王的好意,孤心领了。”

霍予晚冷笑一声,垂眸看着赵司腰间所挎的黑色长剑。

“不如这样,孤赐东平王一柄宝剑,自古宝剑配英雄,东平王可千万别拒绝孤的好意。”

轻擡指尖,流祺双手捧着一柄长剑进献过来。

霍予晚握住了剑柄,长剑出鞘。

剑刃在晨光下发出耀眼光芒。

“孤这把宝剑,绝对不会让东平王失望。”

手腕轻挥,长剑斩于黑熊尸身之上。

银光闪过,鲜血流出,头颅滚落。

霍予晚却像是还不满意,勾着唇,手臂继续挥斩。

黑熊的尸体被大卸八块。

有坐在后侧的随行男子已经开始捂唇呕吐。

霍予晚的一身暗红色衣衫染上鲜红血迹,更衬得她面色苍白,神情暴戾。

“东平王,可还满意?”

手腕翻转,剑刃朝里,霍予晚握着剑柄递于她跟前。

脸上,是肆意恶劣的笑。

赵司的身上也被溅了一层血迹。

滚烫的鲜血落在身上,让她的面色很是难看。

她猎杀黑熊,本是要在众人面前显露自己不弱于人的本领,也是给这个病弱皇帝一个下马威。

秋猎第一天被黎煦之用计谋羞辱,她就要在最后一天用武力把丢失的脸面找回来,她自信整个奉国不会有比她武力更强之人,可没想到,霍予晚真的是传言中的残暴皇帝,三言两语就被激起怒火,还一把剑把她猎的熊给斩的四分五裂。

嚣张残暴的气焰,直接把她压制了下去。

这个疯子。

赵司紧绷着脸把那把鲜血淋漓的剑接了过来。

“满意,本王满意极了。”

她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

“那就好。”

接过流祺递来的巾帕,霍予晚随意的擦拭着手心的血迹。

轻飘飘的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霍予晚嗤笑一声,巾帕随之落地。

她也转身步伐悠闲的离去。

这声嗤笑,不是对地上的黑熊,而是对赵司。

所有人都清楚。

……

后半场的宴席气氛凝重,谁都看得出来东平王与皇帝陛下之间的两相对峙,众臣心思不一。

地上的血迹已经被冲刷,只是毕竟是土地,再冲刷也会留有痕迹。

安南王下意识又往那块儿地上瞟,举杯饮酒的右手不自觉的颤了下。

要是跟着东平王一块儿造反,胜了自不必说,若是败了,被大卸八块的就是她。

一把老骨头了,她必须要考虑清楚,到底是安享晚年,还是冒险拼搏。

一旁的靖西王姚约也在默默的喝着自己的酒,不过并不像安南王那样犹豫不决,她看向高台之上的霍予晚的目光倒是若有所思。

唯有被掐了气焰的东平王赵司,黑着一张脸不住的饮酒。

起兵造反,她是干定了。

……

秋猎完美落幕,回程的路上,黎煦之上了皇帝的马车。

“陛下,臣以为,削藩之事不可再拖。”

东平王的气焰已经愈发高涨,黎煦之回想着今日赵司的各种作为,觉得此人已经留不得。

她并不对霍予晚今日的做法感到任何震惊,只能说,意料之中吧。

霍予晚被惹急时,从小就是这样发疯。

再者说,她又不是主动发疯,是东平王挑衅在前。

作皇帝,何必受窝囊气。

有气就撒,总比闷在心里强。

本来霍予晚的身体就不好,要是闷在心里,指不定头疾更甚。

黎煦之总能为她的行为做出合理解释。

车厢里,霍予晚还歪在软塌上,马车内布置的一应俱全,她手中拿着一本奏折兀自批阅,闻言微微擡眸,白皙手掌伸到黎煦之的眼前,神情透着股理所当然的娇俏。

顿了下,黎煦之看她一眼,握着她的手掌扶人坐起身。

霍予晚弯了下唇,不紧不慢的又掀开侧边的帘子朝外面去看,此时已近傍晚,再行不远就要驻扎歇息了。

橘色黄昏透过马车窗口落在她的脸上,如同一块儿无暇剔透的暖玉。

“东平王神勇无双,藩地内兵将数目不详,但观她自得神态,想来定是抱着势在必得的胜心。”

帘子被放下,她就势倚在窗边,指尖在透光的帘子上无意识轻划,神情平和的分析起当前局势。

“只是她兵将数目再多,定不敌京都兵防,为了稳中求胜,她或许会同靖西王和安南王结盟,可皇帝的位置只有一个,再者若是失败,是要满门灭族的,所以安南王尚在犹豫。”

皇帝的位置安南王不是不想坐,只是人老了,老了就会怕死。

“靖西王根基不稳,人云亦云,这种人不足为惧,可也不能不防范。”

黎煦之接着霍予晚的话开口。

“是,三人之中,她最容易解决,也最不好解决。”

“太师看看这个。”

她把自己刚刚看的那份奏折递给黎煦之。

是靖西王姚约上奏,请求霍予晚给她弟弟指一门婚事。

她很认得清形势,看得出来赵司和霍予晚的争斗中,自己起个关键作用,所以便趁机向霍予晚狮子大开口要更多的赏赐。

同时,也提出要让自己的胞弟进宫,成为贵君。

只要霍予晚同意,那她们日后便是亲家,姚约自不会帮着外人反她。

“陛下同意了?是,这样做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靖西王臣服,何乐而不为。”

黎煦之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奏折,唇边忍不住泛起冷笑自嘲。

“既然陛下心有定数,便不需要臣多加妄言了,微臣告退。”

朱笔御批的一个阅字,无比刺眼,黎煦之的一颗心冷了下去,觉得自己是被这几天霍予晚同她的亲近态度蒙蔽,再亲近,她也不过是个太师,不该生出觊觎之心。

奏折被放到案桌上,她施礼转身,心间的酸涩和痛苦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太师就这般想我?”

霍予晚拽住了她的袖口,声音含笑。

“靖西王得寸进尺,以此来要挟我,在太师眼中,我是这种任人宰割的性格吗?”

“臣不知。”

黎煦之的声音含着隐忍的冷漠,圣心难测,她已经无心再去揣测霍予晚的意图。

“那太师又为何生气?”

霍予晚望着她的侧脸,略有些昏暗的车厢中,只有眸光闪烁。

“臣……”

黎煦之捏住了指尖。

“太师担心我的身体,怕宫中贵君惊扰,不利于头疾的医治。”

霍予晚把当日她看到那些画像时所说的理由又重复了一遍。

“……是。”

黎煦之有些憋闷。

察觉到霍予晚拽在她袖口的指尖松懈,她顿了下,又回身直面案桌前的霍予晚。

“联姻不是长久之计,臣只是不希望陛下受人胁迫。”

她勉强顺着霍予晚的话给自己的出格行为做了解释。

“嗯。”

笑望着她,霍予晚半晌之后才收回目光。

“靖西王想让她的弟弟入宫,可这样的打算却是要落空了。”

她想给自己的弟弟谋个好亲事,殊不知,她的弟弟同她并不是一条心。

靖西王之弟,姚雪偌,年方十六,此次秋猎随靖西王一同来此,宴席上露过面,但因相貌和才情无一出众,所以泯于众人,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但偏偏,各花入各眼,时任大都督的肖任,其女肖易同姚雪偌在这围场之上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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