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落下,她覆在她的身上。
“陛下今日还未要我。”
柔情对视间,她低声开口,暧昧而缠绵。
心间重重一跳,霍予晚摩挲她的脸颊,唇边有些坏笑。
“可我今日已经没力气,除非,太师自食其力……”
黎煦之眼尾的红晕加重。
“嗯……”
她咬唇低低应下,总归,总归不是第一次了。
床幔轻遮。
霍予晚一身轻纱随意的躺在床头,眸光幽深的落在黎煦之身上。
她就跪坐在她的对面,衣衫轻滑,垂落。
缓缓靠近。
霍予晚的呼吸有些紊乱。
及至身前。
霍予晚轻轻擡手。
黎煦之低喘一声。
“陛下不是没力气了吗?”
声音都含了情欲的潮湿。
“嗯……只有这么多了。”
霍予晚勾着唇角,之后便不再主动。
黎煦之撑在她的肩头,全身都泛起红晕。
轻纱起了皱褶。
柔媚腰肢就在眼前。
红烛淌了一夜的泪。
……
皇帝大婚,免朝三日。
一夜放纵后,霍予晚甚至比昨晚放纵整夜的黎煦之看起来还要累,手臂搭在柔软腰肢间,她靠在黎煦之的怀里连眼睛都懒得再睁。
“昨晚是我太过分了……”
黎煦之羞红了脸,指腹在她的额角轻揉,低声自责。
情欲欢愉,实在有些失控。
霍予晚勾了下唇,擡眸凑近去咬她的耳朵。
“太师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黎煦之又羞又窘,床榻之间,实在情难自禁。
霍予晚尤显逗得不够,性格恶劣,天生如此。
“昨夜太师要了那么多次,现下还能碰吗?”
黎煦之捉住她的手,摇着头已经说不出话。
眼尾的红晕太过诱人。
“让我看看……”
霍予晚反手握着她吻了下。
锦被翻涌。
黎煦之的眼尾已经失控的淌泪,脖颈的红晕还在蔓延。
“陛下……”
她的声音都在轻颤。
膝弯被松松的握住,尽管羞意布满全身,还是不舍得挣脱。
依旧贪恋。
不同于手指的触感让她的身体僵住,随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失控。
“陛下……陛下……”
她心间滚烫的情意抒发不尽。
“太师夹的我好疼啊。”
许久后,霍予晚头晕眼花的从锦被上方探出脑袋,虚弱的趴在黎煦之身前低喘。
鼻尖唇边还覆着水光。
黎煦之的眸光已经彻底迷蒙,缓了好久才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
唇角轻动,她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在锦被下把霍予晚抱紧轻抚。
轻哼两声,霍予晚在细腻肌肤上落下一吻。
潮湿暧昧。
……
帝后同朝,朝堂安宁。
最乱的藩王已经分崩离析,安南王被撤,南屿重归大奉官员驻守,东平王兵力被裁撤近半,五万兵将只余下不到三万,且养兵饷银也从每年的三百万两白银减至一百万两,赵司虽有一番雄心壮志,可兵力不够,钱财又缺,她根本不敢再轻举妄动。
大婚过后的半个月,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秋猎。
今年比起往昔,变化不可谓不大。
前有安南王被撤,今有靖西王主动请求交兵权退王位。
姚约是这三位藩王中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根基最弱的一个,可同时,她也是最能看得清形势的那一个。
朝堂削藩势在必得,主动交权,或许还能得到一个好下场,否则,她早晚要落到安南王那般的境遇。
“臣醉心山水之间,不图富贵,只向往闲云野鹤的悠闲生活。”
藩王大印和兵符,她一同交了出来。
在下首的位置,肖易和姚雪偌就在那边坐着。
姚约朝自己的弟弟笑了下,这笑容夹杂着无奈和悲哀。
她不是没幻想过造反之事,可那种想法早就在自己的弟弟嫁到京都后就破碎了。
尤其是在得知肖易在瀚甸之战中被赵司针对过的事情后,她更是心有戚戚。
坐在王位上,一边要受皇帝猜疑,一边又要被东平王针对,她只能二选一。
只有投靠一方,才能侥幸获得安稳。
否则再拖下去,绝对落不到好下场。
“既如此,孤便同意靖西王的请求。”
朝那方大印上看了眼,霍予晚笑着勾唇。
宴席之上,一片欢乐景象。
唯有坐于下首的赵司,面色阴沉。
因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她府中的正君不依不饶,闹着要同她和离,赵司当然不会容忍这种有损威仪的事情,便在情绪上头时打了他一耳光。
可没想到他如此不经打,只因为那一耳光便发起了高烧,之后好几天高热不退,仅仅几天过去,便一命呜呼。
她的正君季氏出身东郡富贵之家,在当地也很有声望,赵司私自练兵也全靠季家的支持,这件事情一出,季家便切断了同东平王府的来往,甚至把赵司告到了东郡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