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
被她的视线逼退着，女人委屈的摇头否认，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到底有没有被道破的心虚，唯有她自己知道。
“我真的是来向你认错的，母亲她也……”
“姐姐。”
她的话还未说完，被身后已经准备好捕鱼装备的霍予晚打断。
“我们走吧，去抓小鱼。”
弯唇笑着朝黎煦之走近，霍予晚牵住她的手把人拉起身，握紧了黎煦之有些微凉的掌心。
“嗯，走吧。”
眉心微不可察的舒缓着，黎煦之同她指节相扣。
两人很快离开了黎慈之的视线，谁也没有再看她一眼，就如同，她整个人都不存在一般。
……
“姐姐，你别不开心。”
漫步在丛林深处，霍予晚牵着黎煦之的掌心轻晃。
“我一会儿回去就把她赶走怎么样？免得姐姐看到她总是皱眉。”
闻言黎煦之勾了勾唇，她轻轻捏了下霍予晚的指尖。
“但是你打不过她可怎么办呢？”
“要姐姐保护你吗？”
她调侃的同霍予晚说笑，又在霍予晚严肃蹙眉时，停住脚步含笑勾住了她的脖颈。
蜿蜒的河流旁边，两人相对而站。
“你叫一声好姐姐，说不定我高兴了，一会儿回去打起来，姐姐还能保护你呢。”
“……她这么厉害？”
霍予晚抿唇，神色认真的注视着黎煦之。
“用刀、用枪，都不行吗？”
显然，她已经对黎慈之起了杀心。
因为霍予晚已经从黎煦之刚刚那几句说笑的话语中，提取出了有用的信息。
那个女人大概真的曾经和黎煦之动过手。
并且不好对付。
“不是。”
黎煦之缓缓摇头，指尖把霍予晚脸侧被微风吹乱的发丝轻柔的拨至耳后。
“她身后有人护着，不会允许她出事的。”
“……可是，我也很厉害的，姐姐，你见过的。”
霍予晚微微垂眸，向她示意自己口袋里装的那把锋利的匕首。
它已经砍掉不止一个人的脑袋。
“我也可以护着你啊，她的身后有人，你的身前也会有人。”
抿唇认真的同黎煦之对视，霍予晚弯唇纯良无害的笑着。
“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姐姐，你忘了吗？”
“我没忘，但是……你还小呢。”
勾唇笑着，黎煦之靠近缓缓把人抱住。
她曾经遗憾过，遗憾自己因为那场战斗错过了和霍予晚的约定。
但她也庆幸过。
庆幸那时霍予晚还在闭关，否则，若是当时被偷袭的是她们两人，黎煦之不敢确定，更不敢深想。
因为那本来就是一场无论输赢的战斗。
就像她，分明打赢了，却还是被惩罚。
倘若当日霍予晚与她同行，那她又会面临什么样的责罚？
她是九尾狐，有重来的机会。
可霍予晚呢？一只刚成年没多久的小狐貍。
黎煦之从来不敢拿她的性命去冒险。
被她抱着的霍予晚沉默许久，试图打破黎煦之周深萦绕的悲伤。
“我小……那……姐姐你到底多大了？”
说起来，霍予晚还真的不知道黎煦之的确切年纪。
她说这话，既有缓和气氛的原因，又是真的有一点好奇。
闻言睁开眼睛看她，黎煦之戏谑的勾唇。
“我多大，你不知道吗？你不是每天都摸着睡的吗？”
脸红红的舔了下唇，霍予晚义正言辞。
“我说的是年龄。”
“告诉过你呀，和你母亲同龄，四十六岁。”
黎煦之脸不红心不跳的回应。
“难道姐姐长的不像吗？”
“……我要是说像，你会不高兴吗？”
知道她又在逗自己，霍予晚故意假模假样的蹙眉，然后犹豫着开口。
“不会。”
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黎煦之甩开她的手转身自顾自往前走。
“你看，我就知道你会不高兴……”
把人反逗成功的霍予晚笑哈哈的追上去，扒拉着黎煦之的手臂撒娇般的死活不松手。
两人说说笑笑的拌着嘴，有来有往的追闹在一起，没有再让那个还在原地停留的大麻烦打扰她们的心情。
这一刻，只有河里肆意游荡得小鱼知道她们有多快乐。
“以后别叫姐姐，改叫我阿姨吧……”
“不要不要，姐姐永远是漂亮姐姐……”
“不想叫阿姨，也可以叫妈妈……”
“那个要等到晚上再叫……”
“晚上不准你上床……”
“别这样嘛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