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反派
书桌染了水渍。
霍予晚软着腰转身,把黎煦之手中的那把白玉长尺看也不再看一眼的随手放到一旁,又抱住她的腰肢轻声撒娇。
“娘子,消气了吗?”
眉心情绪浅淡,黎煦之的指尖抚在她的后腰间轻轻摩挲,一时没有出声。
“疼吗?”
直到霍予晚有些受不住腿软时,才终于听到黎煦之低柔的嗓音在安静的书房内响起。
“不疼,就是有些……痒……”
默默咬唇,霍予晚靠在她肩头轻蹭。
闻言无声勾了下唇,黎煦之在指尖重重用力。
“嘶……”
霍予晚下意识绷紧小腹。
“本宫瞧着都肿了,还不疼吗?”
她松懈力道,垂眸看向怀中的霍予晚。
“……只要娘子能开心,我受点疼也没什么……”
红着耳廓的霍予晚也想转头看一眼自己的后腰。
她是觉得有些疼,但更多的还是酥麻,黎煦之用玉尺的时候其实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如今已是深秋,气温本就有些低,再加上白玉冰凉,霍予晚又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难免受不住了些……
捏住她欲向后看的下颌,黎煦之定定同霍予晚对视,看她因为刚才的情欲和刺激而泛红的眼尾,以及眸底莹润的水光。
“本宫不是在生气,你明白吗?”
乖乖点头,霍予晚伸手把她抱紧,安抚着在黎煦之脸侧亲吻。
“娘子是担心我,我知道的,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骗子。”
任由她滚烫的吻落在自己颈间,黎煦之掐住她的后腰。
“本宫不准你再上战场,你答应了吗?”
“……”
假装听不到的霍予晚咬住她微敞的衣襟,呼吸灼热的埋头。
“娘子,我很想你……”
低低念着,霍予晚把黎煦之抱起,转身将她放在自己刚趴过的那块儿桌面上。
微红着脸瞥了眼旁边的那块儿水渍,黎煦之掩饰般的用袖口遮住。
“莫说些腻人的话,才四天而已,有什么可想的?”
埋头亲吻的霍予晚无声弯唇,眉眼含笑的擡眸看她。
“那娘子刚刚那般对我,又是因为什么?”
眉梢轻挑,黎煦之不紧不慢的回望。
“本宫是在罚你。”
“好吧好吧……”
笑弯了眉眼,霍予晚熟练的去解她的腰带。
“那看来是只有我想娘子了,求娘子行行好,一解我的相思之苦吧……”
眼底无声的笑意漾开,黎煦之却擡手按住她的指尖。
“你才刚摸过那放了不知多久的羊皮纸,不准就这样碰我……”
“那我……”
委屈的看了眼自己的指尖,霍予晚眸光轻动,转而扶着桌沿跪了下去。
“那我用嘴行吗?娘子?”
隔着衣物,霍予晚轻轻在黎煦之的膝盖上吻了下,边亲边可怜巴巴的擡眸望她。
面色微红的同她对视一瞬,黎煦之略显不自然的偏过脑袋。
“随你。”
“谢谢娘子。”
霍予晚钻到了她的衣摆下。
掌心向后撑在桌面上,黎煦之咬唇望着室内虚空的某处,眸光潋滟如水。
“你下次……若再让本宫担心……就不用再回来了……听到没有……”
“不行的……我生是娘子的人,死亦是娘子的鬼……一辈子都要赖在娘子身边……”
霍予晚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衣摆下传出,听的黎煦之又气又爱,一颗心却又鼓涨到说不出话。
“……这般润……娘子还说不想我?”
身下霍予晚低声自说自话的声音传出,黎煦之潮红着一张脸咬紧唇瓣没有应声。
……
翌日早朝。
刑部、礼部、兵部三名尚书联合上奏,呈递上一封信纸给皇帝亲启。
纸上所写内容,由已在平叛二皇女一案中不幸身亡的寇从寇将军亲笔书写。
她在这封绝笔书中,交代了自己在永元十年犯下的一桩罪行。
亲手毒害当朝大将军霍予晚,并在事后谎称她是死于瘟疫,除此之外,寇从在边境打的每一次仗,都故意谎报了士兵的阵亡人数,只为谋求更多的抚恤金。
而这所有的事情,背后都是皇帝在指使。
白纸黑字的最后,印着寇从的一道血手印。
“请陛下给臣等一个交代。”
以三名尚书为首,朝中一半官员下跪逼问。
“荒谬。”
不以为意的冷笑着,黎穆之随手将那封信拍在桌案上。
“尔等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就凭着一封伪造的信件,来逼问朕?”
“莫说寇从现在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就算她还活着,随意给朕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朕就要认吗?诸位,朕是皇帝,不是犯人!”
随着最后一句话音落地,黎穆之将桌上杯盏猛然挥袖击打在地。
嘭。
水渍与青瓷碎片四溅。
部分茶渍沾染到坐于她下首的黎煦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