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会乖吗?
到底演的是什么。
等话剧全部结束,他也没有看见那么熟悉的身影,裴闫白立马起身,打开手机查看定位,人在学校的位置一直没有变。
绕过观众区来到后台,男人走在的走廊处,身后似乎有什么故意撞了他一下。
“裴闫白!!你刚刚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看!”
还未转身就已经听见了身后熟悉的喊声,等回头才看见穿着花朵玩偶服的假花,两个人面对面而站时间静了几秒。
江繁在玩偶服里要热死了,人一热就会有些烦躁,尤其是在观众席还没有看见裴闫白。
他连陆津安都看见了,就是没看见裴闫白。
“所以你演的花仙子,不演仙子,演一朵花是吗?”
不明显吗?
他也没说他演仙子啊。
现在的问题不是剧的原因,是裴闫白为什么不来看却在后台里面游荡。
亏他还忍着玩偶服装又重又热,听见问话赌气的,回头去换衣服不再理裴闫白了。
好歹这也是他第一次演话剧。
换衣间安安静静,空荡荡的,其他人从台上刚下来就已经将玩偶服装脱了,没有多少人来换衣间。
只有嫌热脱光的人才会来换。
演花虽然热,可是在台上可以看见台下所有的光景很好玩,社恐的还不用担心被认出来。
“繁繁,你没告诉我你演花,我有在台下看你。”
暖白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江繁背对着身后的人,不想听他解释,伸手够不到拉链。
直到一只戴着红绳的手伸来将拉链拉下,拉开入眼的就是那白皙漂亮后背,里面的人从玩偶中钻出来才得以透气。
裴闫白看着他裸露着的上半身,神色瞬间暗了,沉声:“上台表演还要脱衣服?”
江繁从玩偶服中钻出来,皮肤上带了一层薄薄的汗,头发贴在脸边,混着像有湿意的眼睛回头。
“太热了当然要脱啊,又不止我一个人。”
他说着将玩偶往下扒,借力抓住裴闫白的手臂从玩偶服中出来,露出白花花修长的双腿。
浑身上下只有一件衣服,皮肤因为热,由内而外透着粉粉的光泽,脸颊也憋得通红,从出来后才感觉活过来。
这让他想去游泳。
裴闫白没想到话剧要脱衣服,看着他露出来的腿,脸色十分不好。
“也有脱给别人看吗?”
“脱衣服的时候也是有同学其他男生在场吗?”
少年已经站到了柜子面前,钥匙拧开,将自己的衣服抱出来,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奇怪。
换衣间都是男生,男生看男生没什么奇怪的。
而且在学校上游泳课时,男生都只穿了一件泳裤,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
江繁看他脸色不好,想到什么好玩的。
抱着衣服来到裴闫白面前,眼神戏谑,像是忽然间不生气了,笑嘻嘻问他:“你在吃醋吗?”
裴闫白皱眉。
“这不是吃醋,没有谁演话剧会脱衣服。”
怎么就没有。
那些主角换衣服的时候也要脱光,换上繁重的裙子和服饰。
江繁站在原地,在男人面前昂首挺胸,将那块小猫头纹身露出来,甚至往前一步故意踩着男人的脚。
另一只手空出来,抓住他的冰冷的大手往自己腿上放。
声音明亮,眼神恶劣紧盯着男人的眼睛。
“他们看到我的小猫纹身,都夸我好可爱。”
“说我皮肤特别白,腰也很细,腿也好长。”
“还问我是不是单身,想和我砰砰。”
“你确定你不吃醋吗?”
裴闫白看着他白皙心口的小猫头图案,调皮小猫就像和它的主人一样恶劣,那些话确实让他此时的心里十分不平静。
在默不作声的时候,听见江繁又喊他。
“真不吃醋吗?”
“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