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拥有自由逃脱,却没想过逃脱后是否还开心幸福。
青少年的叛逆期让他变得恶劣,也在撞破日记我认为没有自由是宠物时产生反抗逃跑心理,在后面的日子甚至威胁对方,威胁有他就不能有别人。
爱他就只能爱他一个。
不爱他就去死。
没有哥哥的世界是黑暗无光的,外表光鲜,内里腐烂的恶果,没有爱的滋养遭到反噬,掉落在地面上,化成树木的土壤随之消逝。
有裴闫白他才会幸福。
“不要梦…不要幻想…”
“这不是我的幻想…”
在梦中的呢喃呓语,裴闫白坐在床边听的清清楚楚。
把人从水池里捞出来,讲完故事就哄睡了,刚坐在客厅将方案合同书看完就听见人在房间里哭。
像是陷入了梦魇里,怎么都叫不醒,也并没有发烧,满头大汗像是梦到了可怕的东西,有眼泪从眼角落下,不停的喃喃自语。
“繁繁。”
“繁繁。”
有谁在喊他,死后还能听见哥哥的声音吗?
像是有谁在晃他,迷糊中,江繁睁开眼睛,看见上方那张熟悉而又带着惊慌担忧的脸庞,瞬间愣住,而后眼眶红了。
裴闫白看人从梦魇中醒过来才松了一口气,俯身轻抚着少年的脸颊,声音温沉。
“是不是做噩梦了。”
看着那张熟悉让他思念的脸,脑海中的那些片段不断在浮现。
下一秒伸出双臂搂住裴闫白的脖子,哽咽着大哭,似乎是还没缓过来,死死搂住将脸埋在人肩膀上。
裴闫白看他一醒来就哭,明显是被噩梦的梦魇缠住,脖子被搂的紧紧的,他伸手搂住少年的腰,将人从床上抱起来,面对面搂紧入怀里。
抱住怀里的人大手扣在人脑后轻柔安抚,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后横着扣住肩膀往怀里摁,给他安全感。
柔声哄着他。
“好了好了,不哭了。”裴闫白将人揽紧看他哭的那么厉害感到心疼,:“不哭了宝贝,噩梦没有了,结束了。”
噩梦…
江繁泣不成声,分不清哪一个才是梦,果然死掉才能和哥哥见面,如果是梦,那一辈子也不要醒来。
收紧胳膊将人抱的更紧,闻着裴闫白身上熟悉而又让他依恋的味道,周围也不是黑暗的,抽泣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我梦见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你坠楼死了…我没哥哥了…我想见你…也死掉了…”
裴闫白听他讲述的这个梦直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梦对于繁繁来说确实是噩梦,怪不得醒来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梦是假的,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好好的。”
“呜…不看…”江繁哭着摇头拒绝,将人抱紧,埋在人怀里,只有这样抱紧人才不会从他面前溜走。
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可噩梦也太过真实,真实到这也只是他死前的幻想。
江繁只想和他在一起,从人怀中擡起脸,擡起脸庞,搂住人的脖子讨吻,睫毛被泪水浸湿,哭的厉害亲他。
却因为哭泣吻总亲不好。
裴闫白察觉到了,低头贴上他的唇瓣,引导他,安抚他的情绪,却见人呜咽着,不知什么时候手指勾住了他手腕上的红绳。
将红绳勾的特别紧,听见一句轻微而又认真的声音恳求他。
“别去上班…不…不去上班…好吗…”
“好,在家陪你,不哭了宝贝。”
裴闫白看他做噩梦的时候就已经推了工作,在家陪他,抱着哄了人很久很久,久到连他自己都已经睡过去了。
房间拉上窗帘很暗,空调声呜呜的,直到他迷糊间发觉怀里的人不见了。
裴闫白醒过来,从床上转身发现江繁坐在床边地板上,手臂撑在床上脸颊枕着,就这么趴在床边看他睡觉。
“繁繁,你。”
想问他怎么醒了,是不是饿了,当问出后而且自己右手腕上沉重,低头发现那条熟悉的链子不知什么时候扣在了他手腕上。
裴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