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来繁繁会杀了你。”
就是这样,他爱着江繁,江繁也爱着他,爱与杀意挂钩,不爱就该去死。
裴闫白摸着他的脸,眼眸愈发阴暗晦涩,右手的银色手链和红绳相互交映,微微动一下就发出清脆的铃声,冷白的手面上脉络明显。
宠溺道:“小疯子。”
爱本来就是疯狂的,爱是不需要自由的,爱就是应该把人锁起来藏起来占为己有的。
裴闫白爱他,所以即使恶鬼囚不住,某人也会装作被他囚住。
江繁哼了一声,开心而又心安理得的靠在人怀里,手指勾住那条红绳,像玩乐一样晃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要一直爱我,惯着我。”
感觉有只手放在他脑袋上,熟悉的话落下:“我会一直惯着你的。”
趴在人怀里温顺的撒娇,感受着腰间有力的手臂将他圈紧,有只手摸着他的脸庞微微上擡,带着安抚哄人的吻轻轻落下。
江繁躲开,像是想到什么,从人怀里起身,抓住对方的衣领,语气蛮横。
“是你把我惯坏的,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本来就该你惯!”
就应该惯着他一辈子,惯了那么多年,就该继续惯下去,直到永永远远,直到在世界里痕迹消失泯灭。
裴闫白看他这么激动,漫不经心的伸手又将人再次搂了过来,声音没有太大的起伏,很是认真。
纠正他无数次惯坏这个话题。
“乖孩子,这可不是惯坏,而是你生活在溺爱里。”
江繁这才满意,在男人脸颊蹭了蹭:“我看星星都有戒指,你怎么不送我…”
“繁繁想要吗?”
“想。”
“去换衣服,现在就能带你去挑。”裴闫白搂住他的腰将人带起来。
手上的链子甩了甩,轻而易举的锁扣开了一角掉落在地上,根本就不需要用钥匙打开都能挣脱。
起身收拾东西,换衣服,江繁看他真的要带自己去挑戒指,见他去换衣间换衣服,追赶上去。
站在门口看到了男人脱下了上衣,背对着他,满背的纹身和看到的一样没有变,更看不出来曾经被鞭打的伤。
江繁不知不觉走上前,伸手触碰,看不见,但是手指腹下感受到了皮肤的凸起,是伤疤增生的凸起。
背对他的人忽然转过身,抓住了他触摸的举动,“别摸了,不疼。”
满背的纹身和他的小猫纹身比起来差距太大了,他一直都觉得裴闫白的纹身好酷,好帅,自己却因为想尝试怕疼,只纹了一个小猫。
江繁想到什么好玩的,伸手将自己的领带扯下来,拿在手心垫脚盖在了裴闫白的眼睛上。
后者微微弯腰,任由他给自己系上。
“闭眼,我给你个惊喜,站在这里别动。”
看人站在原地,江繁去衣帽间的柜子是小的,大的一直在柜子里放着。
找出来后,江繁拿起来往浴室跑,将上半身脱下来,对着镜子将一大张贴在了自己后背。
自言自语嘀咕。
“真酷,这不得酷瞎裴闫白的眼。”
裴闫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等他让自己睁开眼睛的时候,伸手将领带扯下来。
很快就看见江繁裸着上半身站在他面前,扬着笑脸转身,后背贴了个满背的黑龙纹身,从脊背到后腰,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显眼。
“酷不酷。”
“是不是和真的一样。”
“你怎么不讲话?”
江繁奇怪的回头去看,发现人脸色阴沉,并没有想象中的夸奖他和高兴,面色不悦阴沉,就连眼神也带着几分阴郁,像是有什么表情在脸上崩塌。
“怎…怎么了…”看的他有些心虚:“怎么这个表情啊…”
“洗掉。”
江繁看他要生气的表情,立马上前抱住他,搂住男人健硕的腰,笑的恶劣:“不好洗呢,给kitten舔/掉吧。”
终于知道他在打什么心思,裴闫白看着面前明晃晃的笑脸,抓住人的脖子上擡,低头轻咬他的唇瓣。
“不听话,回床上危/女子。”
就喜欢看他因为自己而有情绪的样子,喜欢看他因为自己而陷入情海,甚至是生气,难过。
“走不动。”江繁抱着不松手,低声撒娇:“你抱我。”
裴闫白眯了眯眼,沉声道:“得寸进尺。”
嘴上说着得寸进尺,行动还是把人抱了起来,没有回床上,抱进了浴室去给他洗纹身。
抱着搂紧将脸埋在哥.哥肩膀上,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被抱着还能听见铃铛的叮当叮当声,轻微不明显不刺耳。
爱就该是这样的,想把人化作骨血一样融入在身体里,与血液一起在脉搏中存活,通过脉络血管到心脏掌控着一切。
恶果从成熟的那一刻从始至终就该是属于溺爱和滋养他的那个人,是命中注定的甜美果实,成为哥.哥最爱的缪斯
病态的带着隐晦骨血红线相互垂涎。
“你爱繁繁吗?”
“非常爱。”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