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点心时,又走进来几个人,赵小路埋头只顾着吃点心,吃完点心嘬了下手指,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拉上面巾要走。
“哎,这位仁兄,留步。”
赵小路转头,看到叫他的人是身穿儒衫的年轻男子,他的同伴和他也是一般装束,像是从同一地方出来的:“什么事?”
叫住他的儒衫男子中气十足地说:“光天化日,朗朗干坤,阁下为何遮遮掩掩?”
“关你……不干你事。”赵小路没想过自己戴个面罩还能招来这多管闲事之人,脏话差点脱口而出,怕多生事,扭头就走。
问话的儒衫男子眉头竖起来了:“哎?这位阁下好不讲理,我只是出于疑惑,询问一番罢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问心无愧的话,何必遮面?还出言不逊?”
赵小路有些不耐烦了,甩下一句:“你是官府官差,还是夜庐巡夜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甩头就走。
“你说什么呢!”儒衫男子一下站起来,他的同伴见势不好,起来劝和:“算了算了,何必一般见识。”不过此番劝阻起不了多少作用,他脱口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小路头也不回地走出店门,懒得理会。对方这句“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在山寨当土匪的时候听多了,都是自命不凡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公子少爷说的,以为摆出自家爹娘的名号就能震吓住那帮无法无天的匪徒,到最后还不是乖乖由爹娘拿着赎金领了回去。
赵小路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历,也没兴趣知道,他望向街道两头,看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想惹事,奈何这位公子横行无忌惯了,头回碰到个钉子,见赵小路不肯摘故意避让的态度,哪像一般平民俗子,莫非是身怀秘密的江湖人士?
儒衫男子走过来,呵斥道:“你行迹可疑,随我去官府一趟。”说着上前想反锁他胳膊,赵小路扭身闪开,擡手把他手甩开到一边去,对方惊讶地一挑眉:“有点本事?”再次迅疾出拳。
儒衫男子有点招法,不过在赵小路面前完全不够看,轻而易举卸力反推回去,“我不想跟你在这打架,别惹我。”
儒衫男子反而神色傲慢地一抱拳,笃信了自己的判断:“在下文武双修,迄今未曾遇过敌手,我看你功夫不错,来和我过两招!”
他这番话落到他同伴耳里,同伴皆是苦笑,劝又劝不得,无可奈何。
赵小路轻慢地扫了他一眼:“刚才不是还说抓我去报官?”
“先和你过两招,再抓你去报官。”儒衫男子信心满满,赵小路都被他气笑了,觉得近些日子真是倒霉,难得跟着师父出来透口气,竟然还能碰上这等闲得蛋疼没事找事的人:“就凭你?”
话音未落,赵小路出手快如闪电,一下撂翻了儒衫男子,摔了大马趴,“这基础,再练上五十年吧!”
儒衫男子一下被掀翻,都没看清赵小路是何时出手又是如何撂翻的,在一旁目睹的同伴亦是一脸震惊,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你……”儒衫男子风度尽失,下巴磕地疼得头晕眼花,好半天才爬起来,摸摸磕疼的下巴,赵小路到对面店檐下去了,东张西望,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的样子。
儒衫男子怒从心起,挽起袖子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来来来,方才你偷袭,不算!我们再来比试比试。”
“不算?”赵小路瞥他一眼,“别不识好歹。”
儒衫男子摆好了架势,气沉丹田:“来!”
赵小路仍是没动,他看到街那头师父的身影了,蹦起来招手:“师父!”
儒衫男子架势都摆开了,赵小路不理他,尴尬得很。林德走近一看,疑惑:“这位是……?”
儒衫男子不得不收起架势,抱拳道:“在下余平波,号峰澜,吞海书院学子。”
赵小路说:“师父,我们走吧。”
“哎——停步,我说了要和你比试一番的,怎可不战而逃?”
林德不明所以:“小路,他什么情况?非要跟你比?”
赵小路声音闷闷的:“他说我形迹可疑,要扭送我去报官,我不想理他,推了一下,他又要和我比划比划。”
“行迹可疑?”林德莫名其妙看了眼余平波,那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林德再看赵小路,赵小路围着的面巾歪歪扭扭,头发有意梳下来遮掩额头上的痘痘,好好的人就露出一对眼睛,眼神呆呆的,这么一看……他忍俊不禁:“你这面巾围得太难看了,确实像个江洋大盗哈。”
赵小路非常委屈:“师父!”
“好了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林德笑完,对余平波客气地说:“这位公子,我这个徒弟他最近面有恶疾,不愿见人,故拿了片面巾遮挡,不是什么可疑分子。请阁下见谅。”
余平波心一横,冷哼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除非你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