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2)

第146章

加赫白对于主神的拳脚相加只是抱紧了身体发出哀鸣,但是睁开了肿成一线的眼睛望见主神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时,加赫白恐惧起来。

面孔扭曲了,加赫白拖动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向后面闪躲,口中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爸爸,别这样……”

主神不为所动,他躲,他就抓住他的脚踝往这边拖;他架起胳膊阻挡,他就拧断他的胳膊。每一分挣扎,都换来一分更残酷的惩罚。

终于无法反抗了,加赫白躺在地上,眼眶通红,有晶莹的泪水流下来,短暂地冲刷了脸上的血污,他的声音嘶哑了,还在断断续续地发出哀求。

扯开他的上衣,用刀子在加赫白肩膀处深深划开,此时的主神面容已经与众天使心中慈祥温和的主神毫无干系,反而趋近于森罗恶鬼了。

白皙的皮肤被划开,主神毫不留情地向两边扯开了这处新鲜的伤口——然后面色一点点缓和下来。

两道印记,加赫白没有骗他。

发动扭曲的权能时会在对方体内留下绝对无法祛除的印记,既然有两道印记,就说明加赫白的确进行了记忆扭曲。

那么加赫白杀掉北千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阴谋,只是因为爱他。

这样的爱意在此时此刻于主神而言有些太过沉重了,却也正为合适,主神看着被折磨得一塌糊涂的加赫白,又生起了爱惜之情。

把加赫白抱起搂入怀里,他轻轻抚摸了加赫白失神的双眼和汗湿的长发:“我错怪你了,但是你不该杀掉北千里的。”

加赫白不说话——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动了动头,将脸埋在了主神颈边。

这次的闹剧就算到此为止了,主神脱掉加赫白脏污得不能入眼的衣衫,动用自己【治愈】的权能治好了加赫白——身体治好了,不再流血也没有伤口了,但是还是疼。

加赫白依靠在他身前哽咽着诉说自己对于主神的爱意,主神默默听了,心里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虽然北千里的死让他在权能上损失惨重,不过还可以接受,反正一些古怪的、或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权能他也是用不上的。而最为关键的,能在最后时刻保住他性命的【治愈】还在他的手上。

【治愈】在他的手上……主神在心里如捋着丝线般顺着这千思万绪,所谓医者不能自医,他虽然能在眨眼间治好加赫白身上致命的创伤,甚至能让人起死回生,但是他是救不了自己的。

这当然是不符合主神期盼的,或者说恰恰相反,别人的痛苦或者死亡他可以置之不理,但是唯独他自己,是绝对不能死的。

暗自盘算着,主神阴沉沉的眸子移向了怀里的加赫白。

既然已经确定加赫白是完全可信的,并且极大地爱慕着自己,不如就将治愈的权能转到加赫白的身上。

主神如此想着,也就如此做了。

不过转移的过程并不顺利。

加赫白的身体素质太差劲了,承载一个【净化】的权能已经是这具躯体的极限了,就像一只早已膨胀到透明的水球,被强行灌入更多的冰水,每一寸表皮都在尖叫着龟裂,仿佛在下一秒就会撕开血肉般的崩裂开来。

在加赫白的挣扎忽然停止的那一刻,‘可能会死’,主神这样想到,但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指尖继续深深按压在加赫白潮湿的脊背上,像是要将力量生生碾压进他破碎的灵魂里。

加赫白的身体痉挛了一下,像风中残破的羽毛一样抖动着,口中溢出破碎的呜咽声,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消耗殆尽了。

他瘦弱的躯体开始微微泛光,那是权能注入过度的迹象,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碎裂的光流在挣扎冲突,拉扯着这副躯体要将它撕碎成两半。

主神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眉梢微蹙,仿佛在评估一件濒临报废的器物是否还有继续使用的价值。

终于,在加赫白濒死的一刻,转移完成了。

权能稳稳地落入了加赫白的体内,加赫白仿佛一具破碎的人偶般软倒在主神怀中,气息微弱得像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

主神抱着他,低头在他耳边温柔地呢喃:“我可爱的神之子。”

仿佛之前所有的折磨、撕裂、破碎不过是一场温柔的试炼。

加赫白无声地抽搐着,却已经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了,只是本能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抱住了主神的脖子,像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兽,渴求着仅剩的温暖。

因为着权能的转移和对加赫白完全的信任,主神暂时地安心了下来,也就重新的对加赫白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身体产生了兴趣。

而加赫白好似对白天差点被打死的殴打毫不在意,对于主神的邀请,他露出了热切而饱含爱慕的神色,面对着主神将衣衫滑落脚边,他跪坐在地上撒娇似的钻入了主神的怀抱之中。

主神笑着搂过这具甜美冰凉的躯体,知道加赫白的冰凉和自己是不一样的,自己的身体表面燥热如火,内里却是一块无论如何也捂不热的冰块,而加赫白只是天生的体温偏低,而这偏低的体温会让他有着觅求温暖的痴态,而至情浓之时,他的身体又会潮红一片,引人遐思。

加赫白年轻健康,是天生的床上尤物。

自己老了,主神再一次生出这样的叹息,手虚虚盖在加赫白的光滑脊背上,手指间无意识地绕起一缕金色绸缎般的长发。

加赫白的舌头末端尖而粉红,软中带硬,伴随着热烫的呼吸舔咬上来时很有一番挑逗煽情的意味,可惜技巧不够纯熟,除了透明的涎水外只留下了丝丝的疼痛。

而加赫白用手指碾过那一点,唇角似笑非笑地翘起:“黑的,”,他这样说道。

主神肤色偏深,胸前两点也是黝黑的颜色。

他知道加赫白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加赫白的手轻轻软软地按在他的心口,听在耳中却又不是那么回事,他不由得皱眉:“别胡说。”

加赫白也不反抗,顺着主神拉扯的力道,他索性擡腿跨坐上来,用细长的指尖玩闹般地打着圈。

主神注视着他不断晃动的发旋,又看向加赫白肩膀上的刀伤。其他拳脚殴打出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有这处,因为是用特制的匕首划出的,现在虽已不流血了,但是还隐约翻着鲜红的嫩肉。

会留疤的,主神想着,掺入了希拉的鲜血凝练的匕首造成的伤口,哪怕是【治愈】的权能也不能让其完全痊愈。

他用指腹碾过那道伤口,带出了加赫白的一阵战栗,“在这里给你纹一朵花怎么样?”主神问他。

他曾经为了惩罚加西亚给他从下颌到脖颈处纹了一朵硕大的银莲花,如今加西亚和他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儿子也落在了他手里——并且因为塞缪尔的参与比之加西亚还多了几分抢手的紧俏感——这只能说是上天对他的厚待。

中途被打断,加赫白微仰起头,唇角还沾着些许晶亮水迹,湿润着眼睛望向主神:“爸爸。”

这句“爸爸”不知怎的让主神眸光一沉,一言不发地抓起加赫白沾湿了的头发,他粗暴地把加赫白掀翻在床上,发出了动物般的低吼。

凹处被触碰,加赫白长长地“嗯”了一声,唇角翘得更高:“爸爸,”,他又叫道。

然而门在这时被敲响了。

主神难得而至的勃勃春兴被打扰,他皱起眉弓,正要发怒,而他身下的加赫白反应却比他还要激烈,一把捡起刚刚随意扔在床下的衣服,他草草地披在身上,一把拉开了门:“什么事?”

主神一惊,因为从敲门的方式就能听出来者不是他贴身的副官,而是手下的某个军官。

对于身边养着的那群玩物一般的副官,他不介怀暴露出自己的任何面目,但是对于为他做实事的军官属下,他一直还维持着沉稳正经的形象。

他没想到加赫白会这样莽撞。

门外的那名军官敲门求见的是主神大人,开门时也期待的是见到主神大人,然而门一开,入眼的竟然是圣子大人,他一惊,待稍稍着眼看清了圣子的衣衫不整,他又是一惊,并且下意识乱了呼吸、移开了目光。

“回禀圣子大人,塞缪尔殿下求见主神大人。”

这是主神的房间,加赫白这副姿态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动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军官心里乱糟糟的,几乎等不及一个命令就想立刻拔腿离开。

“塞缪尔……”,还红肿着的唇瓣开合,仿佛是念着一个陌生人的名字,加赫白喃喃地复述了那三个字,求助似的回头看向了主神。

主神的声音也从房间深处传出,带着意味深长的轻柔:“是的,塞缪尔。”

紧紧盯着加赫白的脸,他要把加赫白漂亮的脸蛋当作一道晦涩艰深的难题那样解读明白。

这一次记忆扭曲,加赫白把平素和他最为亲密的格子视作了挑拨离间的恶人,把萨维里记成了和格子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完全忘记了维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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