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敏锐的傅知夏听到这话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谁家小叔叔对小侄女说话和对女朋友似的?
可是宁昭自小一直是被大家这样宠大的,所以她不敢往那个方向想。
可能小叔叔真的只是还把昭昭当小孩子。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小叔叔怎么可能干出老牛吃嫩草这种事来。
傅知夏在心里安慰自己。
不过……要是昭昭成为自己的小婶婶的话……好像也不错?
这个念头一出来,傅知夏赶紧摇了摇头。
她在想什么东西,怎么能玷污小叔叔和昭昭之间感天动地的亲情。
游戏很快开始,傅尧礼虽平日里不参加这种娱乐局,运气却出奇的好,总是赢家。
“你是不是作弊了啊?”宁昭皱起眉来。
“昭昭想赢吗?”傅尧礼笑着问。
“谁不想赢啊。”宁昭小声说。
“好。”许是待的久了,傅尧礼眉眼间也染上一点儿纸醉金迷气,“你们再玩会儿,我和昭昭一组。”
“这下是真作弊了啊!”傅惊秋大声说。
“昭昭是你妹妹,你让一让她,不可以吗?”傅尧礼修长的手转着纸牌。
“怎么不行?我还想让昭昭和我一个组呢。”傅惊秋感觉傅尧礼今晚不像平日里那样威严,斗胆瞪了他一眼,“小叔叔你总是捷足先登,上次昭昭成人礼也是,我都坐下了!”
她还记着上次自己位置被傅尧礼抢走。
傅尧礼温声说:“回头赔你个礼物,想要什么告诉我,我让助理去买给你。”
傅惊秋瞬间闭嘴。
小叔叔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用金钱收买人心。
算了,坐就坐吧。
她和昭昭待的时间总归比小叔叔多一些。
小叔叔好不容易从法国回来一趟,让一让他吧。
傅惊秋不禁在心里感叹,自己真是个体察人意的好侄女。
下一轮,傅尧礼和宁昭一组,果不其然,宁昭成了赢家。
“你是不是在算啊,小叔叔?”宁昭怀疑地看向傅尧礼。
要不然怎么能次次都是赢家?
傅尧礼给宁昭递了杯牛奶:“对数字比较敏感,半猜半算吧。”
他也不可能做到精准的算出每个人的点数。
只是谈判桌上常用到博弈心理学,再加上他常与数字打交道,外加运气成分,他的胜算便也就大了一些。
朗本原来是想和宁昭搭讪的,结果一直坐在傅尧礼身边不说,还赔了一对北宋官窑花瓶。
他见实在是和宁昭搭不上话,便寻了个由头离开。
等他一走,傅尧礼便在宁昭旁边吹耳边风:“你看,昭昭,这种不舍得花钱的男人一定不能谈。日后你想要什么礼物,买两件他就心疼。”
“就不能是节俭持家?”宁昭不认同傅尧礼的观点。
傅尧礼一本正经:“他要是真的喜欢你,一定会想方设法在你面前留下好印象啊。哪怕咬着牙也不会让人看出来他心疼的。”
“你这么娇贵的一朵花,一般男人确实养不起。”
宁昭被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心脏漏了一拍。
她强自镇定,竟忘了反驳,只说:“今晚男人这么多呢,总不能每个都像朗本一样,不舍得花钱。”
“嗯,有。”傅尧礼不动声色地看着傅惊秋洗牌。
当然有男人舍得为你花钱,就在你面前坐着呢。
傅尧礼心里想着,不表现出来。
朗本的位置很快被人补上,傅尧礼通通用金钱来检验他们是否“大方”。
……
九点钟的时候,场内灯光和音乐再度变幻。
已经进入到交谊舞环节。
这也是裴赫舟精心设计的。
傅尧礼要是有本事,就能和昭昭近距离亲密接触。
傅尧礼要是没本事,就只能看着昭昭和别的男人近距离亲密接触。
傅尧礼当然不会浪费裴赫舟的煞费苦心。
“宁昭小姐,我有和你共进一曲的荣幸吗?”他绅士的伸出手,“我们还没有一起跳过呢。”
宁昭想拒绝。
但她虽然总是拿别的男人来逗傅尧礼,却不想跟陌生男人有亲密接触,综合考虑后,还是答应下来:“好。你等我去换一件礼裙。”
她今晚穿的裙子美则美矣,但不适合跳舞。
柏临的顶层有宁昭的长期套房,她乘电梯上去,挑了一件明澈的薄荷绿镶钻高定羽毛裙。
宁昭本想让傅尧礼在座位上等她,奈何傅尧礼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定要陪她一起上去。
等两人下来的时候,大多数人已经进了舞池。
宁昭和傅尧礼并肩从电梯里走出来,偶然间瞥过来的宾客眼中都难掩惊艳。
清绝矜贵的男人和明媚娇俏的女人站在一起,真真是郎才女貌。
“宁小姐,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从左侧冒出来的男人停到宁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