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骁笑笑，“我那是无所谓，要不然区区及格线我会达不到？”
“吹吧你就。”刘明生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几人插科打诨课间就过去了，事实证明认真学习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窦骁、孙悦和刘明生放学也不去电玩城了，和于凡、江引两个人约了一下，放学就去学校旁边那条街上的咖啡店学习。
准确来说，是于凡和江引二带三补习。
江引顺便问了咖啡店老板招不招员工，还真招，就此一边学习一边上班。
咖啡店没那么忙，老板一看到江引来就下班回去享受生活了，把咖啡店全权交给江引，钥匙一交，也不管他们学到几点，随他们便。
咖啡店的名字也挺有意思的，叫想喝就喝，据说以前不叫这个名，是个挺文艺的名，但是没什么人来，老板破罐子破摔直接换了个名。本家想叫爱喝不喝，但又觉得太嚣张，就换成了现在这个委婉版的。
可能是名字猎奇的原因，换了名字之后，这个咖啡店的生意反倒好起来了。
刘明生跟个大爷似的瘫坐在沙发上，“服务员，来一杯卡布奇诺。”
江引穿着围裙，调配一杯给他端过来。
刘明生享受的缀饮一口，于凡按了下笔盖说：“慢点喝，小心别呛着。”
刘明生刚想辩驳，结果就呛得生咳。
于凡笑了，对江引说：“看吧，这就叫乐极生悲。”
店里没有没来别的客人，江引坐在于凡身边，从书包里掏出于凡带给他的套卷：“做题吧。”
没做十分钟，刘明生咬着笔尖，把数学书递过去：“江引，这题啥意思啊？”
江引预料到了，耐心给他讲。
同样的情况在于凡那边也发生了，孙悦拿着物理卷子问她，窦骁比他们两个强点，自己独立把一套卷子能做的都做完了。
他们三人在于凡和江引的教学下缓慢进步着，期末考最后一门出考场时刘明生特别自信说都能及格。
窦骁和孙悦面色如常，看不出来什么。
考完试回班级收拾完教室就可以走了，郁青还把他们组织起来讲了半天寒假安全，然后大家就跟撒了绳的二哈一样嗖的就飞了。
十一中阅卷速度快，出成绩单也快，三天后返校取成绩单刘明生就笑不出来了，数学和英语还有物理都没及格。
孙悦比他好一点，英语及格了。窦骁更是摆烂，除了语文及格了，剩下的都没及格，但都擦着及格线了，差点。
然后他们三个收拾收拾一块去上补习班。
于凡当天笑得找不着北了都，扶着江引的胳膊笑弯了腰，为了不显得那么无情，她强压笑意安慰：“没事，起码有进步，回家跟家里还能据理力争一下。”
窦骁：“……”
孙悦：“……”
刘明生：“……”
等于凡躺在家里的躺椅上无所事事时才真正觉得寒假来临了，孙悦那几个放假第二天就滚去补课了，江引在打工，只有她一个人闲的没事干。
外婆在隔壁家串门，还把三花猫带走了，现在家里就只剩下她自己。
昏昏欲睡之际，于绍松来电话了。
“爸爸！”她高兴地喊了一声。
于绍松被她的热情感染到了一样，也大声回了句：“哎。”
“爸爸和你蒋姨今年过年回去陪你和外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爸爸买给你。”
“你和蒋姨要来啊？”于凡兴奋得很，从躺椅里蛄蛹起身，“蒋姨能来吗？她肚子多大了啊？”
“能，今年不坐飞机火车，爸爸开车回去。”
“好！”
于绍松也好长时间没见于凡了，心里惦记着：“我听你蒋姨说你们那边有滑雪场啊？到时候咱们一块去玩。”
“有有有，刚好是冬天，玩的人不少呢。”
于凡已经在想买什么样的滑雪服了，“你们啥时候来啊？”
“再过七八天吧，爸爸手头上的事还得再忙一下。”
“没问题，那我和外婆等着你们来。”
“行。”
挂了电话，于凡蹦跶了两下，跑出家门去隔壁找外婆，还哼唧着歌曲旋律。
“外婆，我爸和蒋姨来电话了，他们今年回来过年。”
外婆和隔壁奶奶从屋里往外走，“回来好啊，回来过年。”
于凡搀着外婆，“到时候咱们去滑雪玩。”
外婆眼里带笑：“哎呦，我可滑不了，这一把骨头经不住摔啊。”
于凡抄起脚下咬她裤角的小三花猫，毛发终于柔顺一些，整只猫也长大了点。
“那我陪你去滑雪场堆雪人。”
“堆雪人还要跑滑雪场啊？”
“雪多，过瘾。”
于凡和外婆一块回家，和隔壁奶奶摆手告别，一路上都是她叽叽喳喳的声音。
就像是江引说的那样，于凡像是窗外玉兰树上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贼可爱、贼漂亮的那种。
她有满心的分享欲，等不到隔天，下午直接去找江引告诉他。
江引一边卸货，一边听她说。
依旧是那个初遇时的街巷，依旧是那个石檐，只不过不太一样的是那次两人互不相识、萍水相逢，这次确是相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