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骁：“新年快乐！”
少了一个，要是江引也在就好了。
他连手机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Q-Q号呢。
走神几秒，刘明生他们已经扯了几十层楼高的消息了。
刘明生：“江引现在估计还在医院，他和他爸这几年一直在医院过年。”
孙悦：“我记得今天是江引生日吧，在医院过年过生日，还一过就是好几年。”
于凡翻身坐起来，在群里问了下：“今天是江引生日？”
刘明生回她：“对啊，他大年三十出生的。”
于凡：“我不知道，那什么时候给他过生日啊？”
窦骁：“江引不怎么过生日。”
于凡：“为什么？”
窦骁：“他过年那段时间都在医院不回来，回来后就去打工，哪有时间啊，我们连送礼物都得琢磨一下，怕我们过生日的时候他会挑贵的送。”
于凡：……
于凡咬着下嘴皮，没了聊下去的兴致。
她躺在床上，身上毛绒绒的睡衣凌乱，头发铺成一片，看着屋顶的白漆。
生日啊，多重要啊！
窗外的天空总是被烟花照亮，半夜时天空下了雪，窗棂上落了厚厚一层。
于凡纠结半天，丝毫没有困意。
正沉思想着，陈樱打来电话。
于绍松被吵醒，在门外小声说了句：“小凡，别玩太晚，早点睡。”
“知道了。”接通陈樱的电话，“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客厅和你爸妈守岁吗？”
“别提了，我爸医院突然有急诊，走了。我妈也担心，也走了。没办法，双医生职工家庭是这样的，家里就剩下我自己了，不给你打电话给谁打。”
于凡心情也低落，“哎，要是我在家你还能找我来。”
陈樱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竟放这没味儿的屁！”
于凡瞬间笑了，“陈樱，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糙！”
“糙吗？还好吧。”
于凡压低声音，“哎，我问你个事。”
“说！”
于凡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跟陈樱说了。
“去呗，想去就去，想那么多干嘛。”陈樱嘴里吃着水果，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这犹犹豫豫的可不像你。”
“嘶——”陈樱难以置信地开口：“于凡，你不会……喜欢人家吧。”
于凡一点没遮掩，“昂，你才知道啊。”
陈樱激动的声音差点把于凡喊聋了，“我靠，我一直没往那方面想，我的天，于凡啊于凡，长什么样啊？有照片没？发过来看看！”
“长得嘛……”于凡拉长声音，故意吊着陈樱的好奇心。
“要死啊你，快点说，于凡，我要不是现在没在你身边，我一定挠你痒痒肉，让你不说，太可恶了。”
“帅呗！超级无敌帅！四大天王知道吧，比他们还帅！”
陈樱不信，“真的假的？不是你对人家有滤镜吗？”
“哎呀，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质疑我这个未来新星摄影师。”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于凡和陈樱聊到很晚很晚，东拉西扯，不仅聊了半天江引，还追忆了好久的往昔。
意识已经有些不清了，陈樱还在说，突然聊到小时候的玩伴儿夏尔。
于凡迷迷瞪瞪地问：“她怎么了？”
“离家出走追求梦想了，把她们家那群烂亲戚收拾了一顿，然后拿着自己的贝斯就跑了。”
“哦，那现在呢？”
“租了个房子，找我借了点钱，现在也不去学校了，一门心思扑在……”
后面的话于凡就听不清了，她沉沉睡去，陈樱的话成了催眠的良药。
凌晨三点多，这通电话才被挂断，外面还偶尔能听见一阵一阵的炮仗声。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惦记着事，于凡虽然睡得晚，但是醒的特别早。
也没了往日的拖延，掀开被就起来。
于绍松在厨房做早饭，看见她出来，笑着说：“快去洗漱，然后吃饭。”
“我先去放个炮。”于凡披了个外套，从院子里拿出二踢脚就放在街道上，从引信点燃后就往院子里跑。
这玩意不如烟花好看，主要是听个响。也不突兀，这个点都是放炮的。
吃过饭，于凡精挑细选了一件奶黄色的棉服，戴上毛线帽和毛绒绒的耳罩就蹦跶着往外跑。
于绍松在门口喊她：“记得早点回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