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向思淼含糊地应了一声。
关景行松开了她的发丝，轻轻地帮她掖了被角。
向思淼犹豫了半晌，闷声开口：“今天刷了真题，错了好多。”
难怪这么累，原来是用脑过度了，他安慰她说：“可能是你知识点没掌握牢固，知识点不吃透，刷再多题也意义……不大。”
“嗯，我今天听了另一个平台老师的讲解。”
她尽量语调平静地转述了关于长投四个女朋友的说法。
“这个老师讲课很新颖。”关景行笑说。
向思淼脸从他胸前移开，擡眼看向他，“是不是真的是初恋永远是最爱，地位稳固始终无法忘怀？”
“当然。”关景行回答地不见一点犹豫。
向思淼闻言蓦得收紧了手，眼中期翼的眸光掩在黑暗中渐渐黯淡。
“第二第三第四其实也是多余，你觉得呢？”他问。
“嗯。”向思淼压抑着情绪，放缓着声音，慢声转移着话题说道：“八月份等我考完CPA，我们请年假去德国玩一圈好不好？”
“……”
向思淼能敏锐地感觉到抚在她后背的手有过瞬间的停顿。
她没有作声，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反正一直以来她总是后知后觉的迟钝。
“想不想去伦敦？我们可以去看伦敦的鸽子。”短暂的沉默后，关景行突然开口问她。
向思淼仰起头，装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德国生活太久所以倦怠了吗？果然啊老话说的没错，风景总是在别处。”
关景行见她没有坚持，绷紧的心绪总算松弛。
“嗯，来，用一个词来总结一下你的德国生活。”
“遗憾。”
“呵。”向思淼轻笑了笑，有一种身上背了大石块仰面落水的感觉，无需挣扎，没有希望，全是绝望。
她翻转身，扯过被子，睡到了枕头的最边缘。
关景行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没想到她竟然不再追问。
他听到她闷闷地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嘟囔：“我好困，先睡了。”
“我定了明天6点40的高铁去甘肃，预计一周后回来。明早四点就要起，我去隔壁睡，你好好休息。”关景行揉了揉她蓬松凌乱的头发，低语道了声：“晚安。”
他转身就要起床离开，手臂却被人用力地拉住，向思淼正目光清明地看着他。
“不是说困了吗？”他问。
向思淼没有回答，翻身将他摁在了床上。
突然的冲击，关景行跌坐回床上，后背撞上了床头靠垫，发出沉沉声响，他闷哼一声，还没缓过神，一双手摁着他的脸，重重地吻了上来，唇上被重重的咬了一口，之后就是毫无耐心的吮吸，像是占有领地般的粗暴肆意。平生第一次被人强吻的感觉，他擡手摁住她的腰，勾着她的舌尖，反客为主纠缠她亲密深吻。
向思淼不住的喘息，她双膝分开，跨坐在他腿上，睡衣的上摆被他扯住摁在腰上，露出纤细的腰身，宽大的领口因为她大幅度的动作，白到晃眼的春光将露未露，关景行呼吸紧促，用力地扣着她的腰。
他的手顺着睡衣下摆的褶皱入侵。
……
向思淼脸颊发烫，身上泛起殷红，颈侧和锁骨的皮肤印着明显的红痕，上衣的扣子大开，他亲吻地动作慢慢下移，向思淼羞耻难耐地闭上眼，身上热的吓人，脑中一片空白。
“啪”的一声声响，两人的衣服坠落到床边的木地板上。
向思淼缓缓睁开眼。
关景行探手扯开床头抽屉，昏暗中悉悉索索地摸索片刻，他动作僵硬地摁着向思淼的腰，胸膛起伏喘着粗气，极力的压抑着情绪，声音带着难耐地暗哑：“套用完了。”
向思淼的脸像是已经熟透，腰身被收紧，扣在她腰上的手指骨节分明，力度大得像是要摁进她肌肤里。
关景行粗喘着平复了半晌，理智艰难地占据了上风想要撤离。
他们之间没有以后了，这是最后一次！向思淼心一横，她慢慢俯下身，单手撑着床，抗拒着他的撤离……
迎着关景行诧异难耐的目光，她红着脸嗫喏：“我安全期。”
……
向思淼瘫软地侧趴在床上，心脏怦怦跳个不停，眼中是无法抑制的生理性泪水，关景行俯身亲吻着她扑闪的眼睫，他揽着她，手掌在她背上轻抚。
“宝宝，我喜欢你主动时的样子，很美。”向思淼听到他哑着声音说。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边游移，红云瞬间晕染了整个脸颊，向思淼擡起手背掩住眼睛，她从没想过自己竟能这般大胆和放纵。
想到明天开始，他们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可能了，她的心情又逐渐低落，她侧过身，头抵着他的下巴贴在他胸前，耳边是他怦怦的心跳声。她仰头勾住他的脖颈，再一次吻了上去，心脏的位置交叠，同频的心跳声像是她唯一能给予自己的爱的见证。
她出现的太晚，错过了他的初恋。
也不想刁难和折磨他。
就当“其他综合收益”好了，简单、鲜明
等他有了属于他的“其他权益变动”时，在喧闹的间隙，偶尔有过想念。
或许这才是最适合他们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