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到了。”向思淼指着单元楼门禁说道：“你快回去办入住吧。”
“嗯。”周航应承着但是一直没有动身。
向思淼诧异地看着他，他纠结了一阵，还是决定开口问清楚：“我听说这次优化，你是主动报名要求放假的，为什么？是我们区域风场工作做得不好，让你感到很累所以才……”
“不是的。”向思淼打断他说：“我们区域风场一直都很支持配合我工作的，我申请放假纯粹是我自己的原因。你别瞎想。”
“我能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他轻声问。
向思淼嘴唇微张了张又闭合，她其实并不想说太多，但看周航一脸坚定地想知道答案的神情，她沉默了好半晌，闷声说：“谈恋爱分手了，想换个环境。”
周航的眼神暗淡，随即又迸发出一阵欣喜。
“换一个环境也挺好的。”他隔了半晌，又语带关切地问：“你回新城一直没回家，是被优化放假的事不能被家里知道吗？”
向思淼脚步微顿，又恢复平常，她淡淡说：“也不是。两年多假期，我就想着先给自己放个假，晚点再回去听父母唠叨。”
“那倒也是。”周航轻笑了笑，“我每次休假回家也是最怕父母唠叨，什么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没谈对象，什么时候辞职回老家发展，还有乱七八糟的相亲。一共就20天假，感觉没有一天是安静的。”
向思淼忍不住笑出声，“有时候多听听父母的意见也不全是坏事。”
她挥了挥手说：“拜拜，我先上去了。”
回到家，她快速地洗漱好，她躺倒在床，连忙给手机充电。
手机短信呼提示有一个未接来电，那个号码她早就烂熟于心，是她的老领导向海洋的电话，她连忙摁了回拨。
电话隔了很久才接通。
向思淼插着充电器开了免提连忙说：“向总，不好意思，之前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请问……”
“思淼，是我。”
熟悉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向思淼心跟着一颤，她低头看了一眼号码，是向海洋的号码没错，但是接电话的人……向思淼没做多想，她下意识地就要去挂电话。
“别挂断。”
那边似乎能预判到她的心理，声音比她手速更快。
向思淼手指顿在半空，她沉默了几瞬，幽幽道：“你怎么拿向总的手机。”
关景行拿向海洋的手机和她联系，万一暴露了怎么办，虽然此刻他们已经分手了。
“经过他同意了。”关景行的声音很轻似乎还带着几分委屈，他身边的人似乎是竭力想帮他证明，大声说道：“没事，我同意了，你们聊，打多久都行。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我……”
向思淼：“……”
“关景行！”她语带气氛的直接喊他的名字。
“你们向总喝醉了。我刚送他到房间。”电话那边传来扑通的声响，关景行的声音带着几分迷离，“如果你肯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我愿意把手机还给向总，让他安心休息。”
“……”
向思淼挣扎了几秒，一顿操作后说：“已经放出来了。”
大不了隔会再拉黑。
新的电话打进来，向思淼挂了向海洋的电话，接听了新来电。
“等我一分钟。”电话那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机是关门声，他快步地走着，又补充说：“别挂，挂了我还得去找向总借手机。”
向思淼：“……”
“好了，现在可以了，我回自己房间了。”
“我们的事你怎么跟向总说了！”向思淼冷冷地问。
“不是我说出去的。”关景行锁上门，走到了阳台开了窗，“有天晚上你加班，我去给你送吉野家的牛肉饭，碰巧被他发现了。”
“他那么早就知道了？”向思淼很是震惊。
“他答应替我们保密，讹了我一支万宝龙的签字笔。”
“所以他的钢笔是买给向海洋的？”向思淼心下一动，那温雪那支呢？她想起来他发了图片问她万宝龙哪款好看，她当时分明选了白色的那款，向海洋的那一支她见过，是黑色的。她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你一共买了几支万宝龙？”
“两只。还有一支白色的。”
向思淼犹如坠入海底，陡然心凉。
电话那端，关景行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明显的酒意：“我选了你挑中的那款白色，准备在你入职一周年那天当做礼物送给你。”
“！”向思淼压抑着心里的悸动，她平复着心绪问：“那温雪那支呢？”
“嗯？”
电话那端关景行似乎喝多里酒，回应地有些迟钝。向思淼追问道：“她那支笔是你送的吗？”
“不是，她哪支笔？我为什么要送她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