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现在,就是让国际重新聚焦的最好机会。
分站赛的收官战,白黑组合以韵律舞和自由舞双料第一,最终获得冠军。
除此之外,他们还以一金一银的好成绩排在总决赛名单第二位。
俄国选手巴芙拉·叶和其男伴经过两场鏖战,以两枚银牌排在名单第五。
华夏组合叶绍瑶/季林越以一金一铜的成绩,与他们同分。
不过金牌的优势在此时体现,叶/季在出场顺序上勉强高了他们一头。
“差一点进第二组。”叶绍瑶握着笔,手里统计着六组运动员积分。
第一组第三位出场,位置的确不算好。
不过能和世界顶尖选手同台竞技的机会本就屈指可数,尤其在冬奥会前。
就像高考前的摸底测试,他们需要拿出十二分的准备。
“季林越,”她在纸上涂鸦,给他们的名字画上小王冠,“我们要一雪前耻。”
如果超越是一个艰难的过程,他们就从跨过那条0.13分的小沟开始。
……
总决赛的时间就在下周。
J国作为本届总决赛的承办国,日前发布了全部赛程,并于十一月底召开媒体见面会。
面对记者的提问,当地官员和本土运动员对答如流,期待与世界各地的顶尖选手共襄盛举。
直到上飞机前,一切风平浪静。
叶绍瑶闲来无事刷了会官网,确定没有收到任何有关赛事变动的消息。
大石头落地。
疫情在全球肆虐两年,眼看秩序要逐渐恢复了。
“瑶瑶。”
“嗯?”
眼神还黏在屏幕上,她刚才没细听,直觉季林越在口罩之下嘟嘟囔囔说了什么。
“航班要飞十九个小时,你先睡一觉。”
她摇了摇头:“咱们往东飞,时间很宝贵的。”
从俄国西陲的索契飞往最东端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这是他们第一段行程。
飞机像时光穿梭机。
在这十九个小时里,他们不仅可以欣赏索契的最后一场夕阳,还能在奔赴另一场夕阳时,看到晨光照在普罗拉纳山脉。
但夜幕彻底降下,飞机穿破气流进入平稳飞行,时差带来的困意猝不及防哄睡了眼睛,然后是意识和呼吸。
靠背被身边的人调下,身上掖了件绒绒的外套。
一夜无梦。
再醒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叶绍瑶看头顶的显示屏,航班已经飞跃了中西伯利亚山地,日照金山化为泡影。
“没关系,今天是个大雾天。”季林越拨起遮光板,脚下只有起伏的云海。
云海之下,山谷可能下着雨或雪。
他们是绝对无法穿过云层,看到什么日照金山的。
但现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天尽头即将铺展一场日落盛宴。
“快到了吗?”她问。
按照航司发布的信息,他们应该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时间的晚上六点左右落地。
“嗯,已经开始下降了。”
在座位上坐了许久,手脚是麻木的,腰臀也酸着,她左右挪了挪,按捺不住想要活动的心思。
所以在飞机完全被黄昏浸染时,所有人都被舷窗那一小方熔金色所吸引时,他们就着自然的馈赠,谈起未来几天的训练计划。
符拉迪沃斯托克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等夜色最浓的时候,他们将南下中转首都,再入境J国。
到时,距离比赛只剩短短三天,再谈备战太匆忙。
“叶,你们想吃什么?等会儿刚好饭点,我们直接拜托地勤送到休息室。”
后座的Eva递来手机,让他们放心选择机场美食。
飞机餐实在不太好吃。
但看图片上的餐食卖相,似乎也不如背包里的三明治。
价格还不美丽。
叶绍瑶牵了牵嘴角,婉拒的话抵在喉头,出口的却是:“两份意面,谢谢。”
嘴先馋了。
……
和饭搭子坐一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从符拉迪沃斯托克的不正宗意面到首都正宗的蛋包饭,叶绍瑶吃得高兴,困劲完全过去。
等待通知登机的间隙,她顺口给Eva和Rowan科普了海参崴的往事。
符拉迪沃斯托克,以前就叫海参崴。
她从小耳濡目染,也是“海参崴、海参崴”地叫。
从兴致勃勃到兴致缺缺,意识到这不是一段有趣的故事,Eva开始走神。
“我们是不是该登上最后一趟航班了?”
这趟旅途太漫长,几经转机,眼看终于要到达目的地。
季林越看着中英不断切换的航显系统:“按理说是的。”
右上角的时间又跳动一格,无限逼近航班起飞的时间。
但工作人员迟迟没有打开闸机。
甚至除了两名维持秩序的保安外,闸机口没有检票员严阵以待。
时间即将重叠。
越来越多的乘客意识到问题,开始向地勤不安地发问:“时间表是正常的吗?我们有知道首都或东京发生了什么的权利。”
叮咚——
“华夏国航CA925的乘客……”背景音在人声鼎沸时插了一脚。
现场混乱,无人在意墙上的航显屏幕。
状态:正常。
状态:登机。
状态:催促登机。
不到一分钟,显示屏三次切换航班状态。
闸机开启,检票员到位,领口夹了枚对讲机保持交流,对方一直输出信息。
叶绍瑶从跟前走过,恍惚听见他们讨论延误或不延误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