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韶:“浪子都把头给浪掉了,怎么个回法?”
尾韶见她沮丧,“还,还行吧。”
尾韶:“李琅那古板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说什么你还当真了”
罗文扯了扯嘴角,杏黄色的衣摆有些脏灰,有些幼态的脸鼓着,没有说话。
尾韶叹了一口气,靠近她摸了摸她的脑袋,“还是矮了,怎么长不高呢?”
罗文:“我七尺。”
按现代转换七尺是180.6厘米。
尾韶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真的吗?”
“怎么不像”
罗文气笑了,“寸草不生的头脑,你都在想些什么”
罗文:“比我高怎么了?”
罗文:“有些人,光是站在那儿,就能辟邪了”
尾韶:“那应该不是我。”
尾韶:“走了,我进去打个盹”
罗文起身拍了拍灰,深呼了一口气,看着门被关上,转身接着摆盘。
她想起昨天去接塑像的时候,那僧人对她说的话。
居然诅咒她倒霉,将来没钱。
罗文跪拜着,一脸诚恳。
她可以没钱,但是她老母亲一定要有钱。
尾韶将旁边爬来爬去的狗捡起来,溜进了房间里。
屋内,尾韶没管外面的动静,沉默地看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狗崽,手枕着脑袋,肚皮朝天,碰了几次还是没有醒来。
尾韶将手放到它的心脏处,十分微弱的跳动,几不可闻。
这是睡成了死猪一样
尾韶拍了拍它的屁股,扯了扯它的尾巴,接着挠了挠它的下巴,惊奇地看着还是不醒来的幼崽。
这是嘎了
未曾想她尚未大施拳脚养狗,狗就没了
没一会儿,胖墩爬起来摇头晃脑地走起来,朝尾韶叫了几句,有些像骂人的话,多多少少有点脏。
尾韶:“……”
尾韶将准备的吃食放在旁边,沉默地看着狗吃饭。
五分钟后,尾韶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转身进入了屏风后面。
晚上,尾韶将明天要带的东西收拾好,将狗崽寄放在厨房掌勺那里。
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周环境很安静,目之所及皆是黑暗。
四无人声,声在树间,闲庭寂寂,曲沼漪漪。
尾韶看着手里的书,拿着毛笔注释着旁边的字。
她来了许久,也拿着毛笔临摹原主的字也许久了。
尾韶看着玉瓶里凋谢萎靡的杏花,蜡烛摇曳着,星星点点。
她还有几天便要启程回到原主的家,也要面临一场考试。
古人。
身有18岁,心已有了30多岁的阅历。
此次回去按心里年纪也能称兄道弟。
尾韶摸着手下的宣纸,她有些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