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予的胆子应该是我见过最大的胆子。”
尾韶脑海搜索着自己见过的人,委实是没有一个可以比得过他的人。
她见他呆呆的样子,有些习以为常地低眉牵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阿予阿予老这样发呆可怎么办?”
尾韶见他恼怒的表情,松开捏他脸颊的手,轻笑道,“时辰不早了,你该午睡了。”
“妻主抱我回房好不好?”
“好累,不想动。”
少年软着声音,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尾韶的模样,神情有些疲倦。
“好。”
季连予弯了弯眼睛,脑子里的那些规矩全放在了脑后。
石桌子上徒留下白净无瑕玉制的茶壶茶盏。
退在亭子外面的小侍们听见主子离开的脚步,才擡头看向她们离开的身影。
“女君待公子可真好,事事答应。”
“又无外室,也无房侍,公子缠得紧不是没有理由。”
旁边的小侍见着他说得话,调侃道,“要是想女人,我可以给你介绍两个,要么嫁给厨房里烧火炒菜的厨子,要么嫁给看门守院的侍卫,炕上被窝,心里暖。”
“你才嫁给烧火厨子。”
恼羞成怒的绿衣男子偏头不看他,踩了两脚地追了上去。
菡萏亭外连着紫竹院,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白墙黛瓦,怪石嶙峋,杂草被处理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