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好的。”
孟延年刚从那个亲吻中回过神,耳尖微红:“咳,回去再亲。”
江蝉月耐心地解释了一下她刚刚只是情急之下已读乱回,希望他不要多想。
孟延年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抱歉,我总是胡思乱想。”
接着他又问道:“下午去干什么了?一个人去那种小巷不安全。”
江蝉月挂起意味深长的微笑:“去给我的寿宴挑选祭品去了。”
孟延年:“?”
他不明白,但也没有多问。
到了江蝉月生日那天,应邀来参加寿宴(划掉)生日宴会的人全副武装地来到了场地。
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穿着适合逃跑的装束,四处查看有没有埋伏。
第一年,她邀请他们来热带雨林当猴,第二年,她邀请他们来真人cs战场当靶子,第三年,她邀请他们来清宫剧现场当大臣和妃子……
今年竟然是十分正常的生日宴会?他们不信。
如果要问他们,宴会主题都这么创人了为什么还要来,那当然是因为确实还、还、还挺好玩的。
受邀而来的人跟江蝉月年龄相仿,正是大学生的年龄,大学生,就喜欢这种精神不正常的活动。
紧接着,他们推门而入——
今年会是什么主题呢?是丧尸围城、真人大逃杀还是中式恐怖剧本杀……竟然真的就是普通的宴会厅?
眼前,宴会厅以白金两色为主题,点缀着香槟玫瑰(假),典雅奢华又不失活泼,空气中弥漫着甜品与果酒的香气,音乐声缓缓流淌。
全副武装来参加宴会的年轻人们:“?”
真的是普通宴会?
一个戴着头盔的青年放下手中的ak,失望道:“怎么真的是普通宴会啊,我还打算一雪前耻呢!”
“竟然没有耍我,这何尝不是一种耍我!”
“我觉得这样也很好啊,大家吃吃喝喝玩游戏,没必要年年都搞极限运动的。”
“切,我看也就那样,”一个嫌弃的声音响起,姚莘恬左看看右看看,脸色十分不好看,“还没我家给我办的成人礼豪华呢,真寒酸。”
她莫名其妙被江蝉月塞了张请柬,本来死活不想来的,结果她爸看见了请柬,一定要她来参加,好好跟江蝉月结交一下。
有什么可结交的!姚莘恬愤愤地想,她们两个闹得还不够难看吗?也不知道她叫自己来到底安了什么心。
她走到沙发旁坐下,还在不停地给楚耀楣发信息。
楚耀楣已经拉黑她好几天了,这几天她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警察还给她打电话,两边担惊受怕,简直要神经衰弱了,粉底都盖不住她浓重的黑眼圈。
在这种状态下竟然还要来参加讨厌的人的生日会?姚莘恬越想越气。
好在整场宴会都没什么人来触她的霉头,她乐得清闲,终于熬到了宴会最后一个环节。
不知道江蝉月为什么要在宴会最后搞一个公司年会一样的抽奖活动,姚莘恬一点都不感兴趣,毕竟她什么都不缺。
江蝉月站在台上朗声宣布着奖品,她不经意间听见一等奖竟然是上次拍卖会上没能拍下的手镯。
……她又想起楚耀楣了,明明嘴上说的那么好听,结果连个手镯都不帮她拍下来。
哼,他不给她买,那她自己去抽!
姚莘恬混在人群里,也去抽了一个信封。
“好了,大家都抽好了吗?”江蝉月站在台上说,“现在可以打开信封看看自己抽到几等奖了。”
她微笑道:“友情提示,除了一二三等奖,还有唯一一个特等奖哦,非常珍贵!”
比那条手镯还珍贵?姚莘恬着实有些震惊了。
接着,她拆开信封,更震惊了。
上面赫然写着:特等奖。
聚光灯突然打到她身上,江蝉月惊喜的声音响起:“哇!原来是我们的恬恬小姐抽中了这次的特等奖呢!”
“现在我就来揭晓,这次的特等奖是——”
被好运冲昏头脑的姚莘恬破天荒地有些期待地看向她。
“与本场宴会的主人——也就是我,愉快谈心的机会哦!”
众人:“?”
没抽中特等奖的人轻轻松了口气。
算了算了,两板鸡蛋也挺好的。
姚莘恬翻了个白眼,转身就想走。
江蝉月立马带人围了过去,强硬地把她拽走:“等等!不许走!今天这个心你是非谈不可!”
姚莘恬:“???”
她被江蝉月挟持着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叫了一路的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她。
姚莘恬惊恐地抱住自己:“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蝉月露出友善的微笑:“都说了,谈心嘛。”
姚莘恬:“有什么是一定要在这种地方谈的!!”
江蝉月:“当然是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东西。”
说罢,她正色问道:“你知道楚耀楣拿你的账号和身份干了什么吗?”
话题突然转变,姚莘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接着心头狂跳:“没、没有啊,你在说什么呢?”
江蝉月盯着她:“我前段时间被绑架了你知道吧?”
姚莘恬眼神飘忽:“知道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蝉月直截了当道:“我怀疑是楚耀楣干的,并且是用你的账号和身份联系的叉烧组织。”
姚莘恬尖叫道:“才没有!我只是账号被盗了!”
江蝉月有些不明白了:“你不觉得他是想嫁祸给你吗?你一定要护着他吗?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姚莘恬其实也不能确定,甚至也怀疑最信任的男友其实是想拿她顶锅,但是自己怀疑和被别人指出来是有区别的,她忍不住打断江蝉月:“你闭嘴!他才不会做这些,他喜欢我,不会害我的!”
江蝉月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姚莘恬本来就神经衰弱,被她一盯,情绪在崩溃的边缘:“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挑拨离间?你觉得我会放着我男朋友不信,来相信你?你跟我关系有那么好吗!”
“少摆你那副大小姐架子了,不是所有人都对你言听计从的!你在我眼里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泼妇你知道吗!”
江蝉月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泼妇,我是收破烂的,你是不是垃圾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姚莘恬气急:“你!!”
不等她接着骂,江蝉月拿出手机播放录音。
“什么选中她,一群人里就她最蠢,长得还行家世也不错,被我撩几句就跟没见过男人一样上钩了,动动手指就把她勾到手了。”
“……说实话我现在觉得她长得一般般了,还天天粘着我,又爱发脾气,让她给我点钱跟要她命似的,明明以前很大方的,现在真他妈小气!”
“早就给她拉黑了,说实话玩那么久我也腻了,送她那么多东西约她出去开房还死活不同意,矜持给谁看呢?就一直吊着我呗,迟早跟她分了,谁爱当舔狗谁当!”
姚莘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江蝉月叹了口气:“我都说了,谁是垃圾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面前的女孩似乎遭受了很大的打击,嘴唇颤抖,嗫嚅了几下,没说出话。
她早就猜到了楚耀楣想跟她分手,但没想到他说话会这么难听。
曾经那些甜言蜜语似乎都成了泡影,她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哭叫道:“你喊我来就是为了给我听这些?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出丑!”
早就听说这个女人每年过生日都要献祭一个讨厌的人,没想到今年是她!
江蝉月露出孺子不可教也的头痛表情:“……为什么不能是让你看清眼前人救你脱离苦海呢?”
姚莘恬疑惑地看着她,完全不相信:“你有那么好心?你不是应该处处跟我作对吗?”
她的女性朋友不多,关系比较好的只有那个妍妍,妍妍告诉她,女孩子之间天生就是有竞争关系的,不然为什么漂亮的衣服叫战衣,漂亮的美甲叫战甲?
眼前被她列为最大假想敌的女人却没有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而是把她带到了一个四处无人的地方,揭示了这个真相。
听了她的话后,江蝉月蹙起眉:“我为什么要跟你作对?我从始至终都是跟楚耀楣作对。”
姚莘恬有些不敢置信:“可是我们关系很差!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吵架,闹得那么不愉快!”
“那又怎样?”江蝉月认真地看向姚莘恬的眼睛,“我们都是女孩,都是受害者,应该站在同一战线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