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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寒意 哄老婆,是祖传的手艺(1 / 2)

第297章寒意哄老婆,是祖传的手艺

谢墨白听到刘龙提起自己的功劳以及明辉集团分崩离析的过往,他半垂眼眸,声音冷静地道:“那是周陆两家的恩怨,与外人无关。”

然而刘龙却急切地道:“小谢总。周家当时又不做地产生意。他们哪来的门路,得到内幕消息?他怎么会知道,太平公园那块地

谢墨白没有出声,却凝眉沉思。

太平公园那块地的开发,曾经被搁置已久。一二十年前,对文勘没有那么重视,而且技术水平也有限。确实有可能,没有准确勘测出地下情况。所以,陆辉栽倒在这个地方,也不稀奇。

但就像刘龙所说,稀奇的是,陆辉都不知道的消息,天坤集团和周家是怎么知道的?

刘龙很快给出了答案:“十年前,罗市街改造准备启动,做过详细的地堪。当时就推测,周边可能存在地下文物遗址。只是这个消息,被暂时压了下来,没有第一时间对外公布……”

他连忙向谢墨白表功道,“其实,明辉当年也多方打探过罗氏街的地勘情况。可是,我拿到资料后,没有立即送给陆辉,而是拖到了合同签完。等到资金过户,木已成舟,什么都晚了。”

谢墨白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天边残存的微光,已经彻底暗淡消逝。他在一片浓郁的深灰中,冷声问:“刘龙,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又是想影射些什么?”

刘龙立马分辨:“小谢总,我别无他意啊!我只是想请您,看在我过去曾有一些微末之功的份儿上,高擡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我别无所求!我保证,保证以后也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再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我保证……”

谢墨白冷冷打断道:“和你相比,我谢墨白确实是个年轻后辈。可是你难道以为,我是在象牙塔中长大,没有经过世事险恶吗?你以为空口白牙胡扯几句,就能够吓住我?能让我方寸大乱,任你随意要挟欲?”

刘龙急忙分辨:“小谢总,我冤枉啊,我真没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你手上有证据吗?”谢墨白夹杂着寒意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刘龙一t时语塞。

如果他真是抓住了谢家的把柄,那么在谢墨白处理他之前,就应该拿出来。或者说,如果他真有,谢氏夫妇就不会允许谢墨白白动他。甚至,刘龙根本不可能好好地,等到谢墨白来收拾他。

片刻的微妙沉默,立即被谢墨白察觉。他冷笑一声:“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刘龙先背叛旧主陆辉,再跳槽国昌,又利用职务,贪墨无度。这样一个蛀虫说出去话,有谁会信?信了又如何?”

“逐利商场,你挣我夺,中外亦然,古今平常!”谢墨白的声音提高,语速也少见加快。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又恢复了好整以暇的语气。在电话中,他的言语依然无懈可击,“你说的那些,根本就是莫须有的揣测。即便有什么流言蜚语传了出去,于我们谢家的声誉,也并没有什么影响。”

“我们国昌的威望只会更高,外人对集团只会更加的敬畏!他们只会更想做国昌的伙伴,而不是国昌的敌人。”

“刘龙,你也是商界前辈了。难道要我一个年轻人来告诉你,这里是商场,不是过家家的地方。人们只会为胜利者大唱赞歌,不会为失败者默哀片刻。”

刘龙的双手紧紧握着手机,已经有了些颤抖。他也曾经因为谢墨白的温和外表,轻视他的年纪。但随着谢墨白在集团中的动作,刘龙慢慢上调了对这位新老板评价。

可是,他知道谢墨白或许并非人畜无害,可他没有料想到,谢墨白如此的冷静沉着、一针见血。

自己突然甩出了一个事关谢家、炸弹般的陈年秘闻,谢墨白却丝毫不为所动,没有表露出一丁点儿的慌乱反而迅速的剖析利弊。

这样的心理素质,这样的城府和心机,也真是罕见少有,甚至有几分可怕。

刘龙本来就是走投无路,所以饮鸩止渴,想要凭借手中仅有的一点微薄的筹码,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

可是,谢墨白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清冽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错认的冷漠:“20年前的胡家,10年前的陆家,在A市,总有大家族、大集团,在一轮又一轮的洗牌中倒下。”

“可我们谢家却始终能够屹立不倒。那是因为我们有善心,但却不仅仅有善心。”

谢墨白并不受他的要挟,反而慢声道道:“曾经共事一场,我劝你不要把路走窄了。”

“你既然已经保释出来,应该也听到了消息。玉衡对我们步步紧逼,还安插了内鬼,集团为求自保只能自查……”

刘龙急惶惶地为自己分辨:“小谢总,我虽然一时糊涂,拿了不该拿的钱。可我对集团忠心耿耿,并没有勾结外贼啊……”

可是他的解释,并没有打动谢墨白。如果刘龙是内鬼,正好永绝后患。如果不是,也不要紧,亦可以用来杀鸡儆猴。

“水至清则无鱼,集团本来并不是为了特意查你。”谢墨白恢复了温和的语气:“可既然招待着查出了问题,事情便不能善了了。你只是运气不好,被玉衡牵连了。”

刘龙也不由地哀叹。作为地产板块曾经的副总裁,他自然知道,谢墨白说的是实话。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夜色越发暗沉。不时有开着闪光灯的汽车,从远处驶来,而后又驶去远离。谢墨白的面庞被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维持着毫不在意的口吻:“事已至此,你就想开一点吧。生死之外无大事,也没有什么吗?”

刘龙心中发苦。他一旦被定罪,那可能被判入狱。这些谢墨白口中的小事,他又如何能看得开?

谢墨白大概也猜到了刘龙的心想法,他冷哼一声:“在其他集团,高管为上司、为企业顶包入罪,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们委屈也就算了。”

“可你,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利用职务之便非法谋利。东窗事发,罪证确凿,你有什么可不甘心的?”

“这……这,我……”刘龙一时语塞,讷讷不能言。

谢墨白见他无可辩驳,这才再度放缓了语气:“你虽然辜负集团在前,但集团还是顾念旧情的,也并没有打算对你赶尽杀绝。”

他带着一丝警告:“刘龙,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你身上的事情,都被翻出来,可以被关到老死了。

“可是现在,集团并没有打算对你过分追究,也没打算严格追还所有赃款。无非是被判个一年两年。”

“可你是经济问题,不是恶性犯罪。而且我记得,你这两年身体不好,一直在治疗心血管方面的疾病。该怎么做,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刘龙本已经是穷途末路,再无一丝沉稳。谢墨白居高临下的训斥,让刘龙更加生不起反抗之心。

“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难道就不为他们考虑考虑吗?进去待几天,等于受过了处罚,然后一切翻篇,难道不好吗?”

“等到出来,你照样是住着豪宅,照样有花不完的钱,照样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以后照样可以给儿女留下不菲的家底和人脉资源。”

刘龙此时心中已无半点侥幸。他知道,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那么,现在要紧的,是怎样以最小的代价离场?

心理预期既然已经跌至谷底,再听谢墨白给他开出的条件,也就没有那么不可接受了。何况,不死心、不认命带来的后果,可能更加沉重,更加无法背负。

谢墨白最后撂下了几句,“当然,还有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你非要不依不饶,去自寻死路。法律不会放过你,谁也救不了。”

他切断了电话,将手机往旁边的副驾驶座上一扔。谢墨白胸膛起伏,转头望着车窗外浓重的夜色,神色复杂,情绪交织,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闷得让人无可忍受。

明明暑气未去,他却无端感受到了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重新一踩油门,掉头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

美院的家属楼,已经建造有些年头了。谢墨白将车停在楼下,才想起来,重新捡起手机发消息。

“昕昕,这会在家吗?”

好几分钟没收到回复,他又给陆昕打了个电话,才开始爬楼梯。

陆昕住的这套房子,重新装修过。地砖精心拼贴出图案,没有选择墙纸墙布,她自己在墙面上创作了一幅幅艺术画,角落里摆着大理石雕塑。

她给谢墨白开了门,重新窝回了沙发上,手里握着一个相框。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面的人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谢墨白走到她身边。他微一低头,能够很轻易看到入心手里的照片。那是一张全家福。

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劝道:“昕昕,吃晚饭了吗?你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谢墨白避重就轻,刻意放轻松语气:“不就是分手吗?你可是大家的小公主。比周虞好的人,多的是。”

陆昕不答,只是低头专注地看着手上的照片:“我以为过去那么久,我可以放下了。可是,直到周虞再次提起我爸爸。我才知道,我永远没办法原谅自己。”

谢墨白一时默然,垂在身旁的手指,微微蜷缩。

陆昕声音哽咽:“我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在爸爸最艰难的时候,我却一无所知,还在和他闹脾气。我甚至都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谢墨白忍不住擡高音量,叫了一声:“昕昕!”

陆昕擡眼,她双目通红,也不知哭了多久,眼角闪着泪意。

谢墨白一下子反应过来,收拾了心情,恢复了平静,温言劝道:“都过去了。陆伯父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么伤心。”

陆昕苦涩地摇摇头,继续低头,出神地看着照片。

谢墨白嘴唇紧抿了一下,道:“我听说,你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了。这样身体会受不住的。”

他涩声道:“昕昕,别这样,别这样惩罚伤害自己。”

谢墨白站在沙发前,客厅角落里的昏黄的台灯,将他的身形照出了一道长长的影。

他不自觉握紧了双拳,思绪如同翻滚的海面,又被极力压制回平静。好片刻,他才又找到了一句言语:“你还有胡阿姨要照顾。”

陆昕的眼泪,终于从眼角流下了,她的声音支离破碎,“是啊,我没有资格再任性了。我已经亏欠了爸爸,不能再让妈妈为我担心受怕……”

“我有分寸,”她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向前俯身,胳膊肘撑在腿上,双手牢牢地握着相框,飘忽的声音响起:“你先回t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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