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铮牵起她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好啊,你说吧,我在听。”
“我和你见面那天,我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高考志愿里的那栏我就报了舟济,因为我很有把握。”黎优说着,忽然笑了下。
“我回到家之后,偶然听到了我大姨和班主任的对话,她当时问老师能不能改志愿,我直接走进去,可能知道我回来了,她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我跟她说了我要报考舟济,大姨觉得离家很远,主要是我不能及时照顾好二姥姥,她说二姥姥最多活不过这几年,于是,大姨立刻打别劝我改志愿,我当时一语不发,她那时知道我铁了心要报舟济,就发狠话说自己可以找班主任改志愿。”
“我那时依旧什么话也没说,我知道改志愿需要经过本人同意的,她自己一个人找老师也改不了志愿。那天晚上我收拾行李准备离家出走,我拉着行李出了门,快要到第一个十字路口,那个时间点路上没什么人经过,而且我那一段路的路灯坏了,很黑很黑,我看见一辆灰色的面包车突然横过来在马路另一侧,离我很近,没有车牌号。”
陈铮感受到她的手突然变的冰凉。
“我当时吓的腿都软了,没再往前走,有人推了车门准备下来了,这时,我电话响了,是医院打来的,我故意喊的很大声,那辆面包车没再下来人,就还在原地停着,我边打着电话边快速往前走,走到了一段明亮的路,那辆面包车才缓缓开走。”
“二姥姥的紧急联系人是我,那个电话是医院打给我说姥姥在饭堂里晕倒了,让我过去陪着,我在二姥姥那里坐了一会儿,看着她疲惫不堪的脸庞忽然就改变了主意,我想陪着她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
“从医院出来后,我发现手机丢了,可能是下出租车拖行李箱的时候,也可能是在其他别的地方,正碰巧撞见大姨来医院,她抱着我说了对不起,知道我手机丢了后给我买了个手机,手机卡挂失了,之前的电话记录都清空了,我记性很好,你的电话我有打备注,我就记不清你的号码了,包括微信,之前那个找不回来了,我重新注册了。”
“原来是这样。”陈铮一脸疼惜地望着她。
“那天过后,我自己去改了志愿报的朔大,大一那年,二姥姥撒手人寰病逝了,大姨和其他舅舅回老家办完丧礼后,大姨把我拉到屋子里,给我一张法院判决结果单和一张卡,说上面有五十万,连本带息的给我,这笔钱是法院判的,滕臻川家暴打死我妈妈理应赔偿给我的,滕臻川也受到了该有的惩罚,大姨说放在她这里很久了,她本来打算十八岁给我的,又怕我学坏,就等到现在给了我。”
黎优回望着陈铮,眼眶潮湿,“其实离开你的日子,我也不好受,但我比你胆小多了,我不敢去舟济找你,因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陈铮忽然搂住她,“还是那句话,卷卷,拿下我你绰绰有余。”
“我这个人吧,很轴,认定了就是认定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变。”
光是听见他的声音,就让她很有安全感。
黎优被他抱着,点点头,“我知道。”
“你用行动已经告诉我了啊。”
此刻,两颗滚烫的心相拥。
“陈铮,我们在一起吧。”她笑了笑说。
这次,我下定了决心和你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
“好啊。”
陈铮笑着笑着,眼里竟然有颗亮晶晶的东西落下来。
校园内,三两个人在弹着吉他深情驻唱。
一堆围观的群众被这热闹的氛围点染,也跟着拍手合唱起来。
“如果你已经不能控制每天想我一次
……
如果你决定跟随感觉为爱勇敢一次
如果你说我们有彼此
如果你会开始相信这般恋爱心情
我只要你一件如果的事
我会奋不顾身地去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