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被她说得疑惑:“那……难道你不想要孩子吗?”
从她暗中喝药的种种举动来看,她应该还是渴望有孩子的。
“谢珩,我现在想明白了,之前想要孩子,是因为爹爹的遗愿,可我不是一个传宗接代或者实现他人遗愿的工具,即便他是我最敬爱最想念的爹爹。”
“我现在大概也是想要一个孩子的,就像我小时候那样,一家人和睦地在一起,我会把所有最好的疼爱都给他,让他无忧无虑快乐地长大。嗯……如果孩子的父亲,正好也是我想要的那个男人,正好想要跟他有骨血融合的结果,那便算是锦上添花。”
谢珩喉头发涩,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那我……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吗?”
沈青没有犹豫,笑着点头回应了他。
下一瞬间,她就连人带着锦被,被裹进一个温柔宽厚的怀抱中。
她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头,即便中间隔了一层厚厚锦被,她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呼吸,与她的心跳呼吸交织在一起。
原来有过最密切的肌肤相亲,是这样的感受,她好像更喜欢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触碰,关于他的一切一切。
这感觉真是好。
两人安安静静相拥腻歪了会儿,因为说到孩子,沈青才想起来:“对了,南风楼我今天还得去一趟,海棠那事我还没解决呢。”
“你今天还想去南风楼?”
裹着她的温厚怀抱突然一紧,她简直要被勒晕:“我昨天说了那孩子不是我的,你又不信,你总不至于现在还不信吧?我可没那本事。”
谢珩叹了口气:“南风楼那边我已经办妥,海棠我已经替她赎身了,给她的银钱也足厚她安顿半生,你放心吧。”
沈青不由得欣慰:“太好了!那我改天要去看看她。”
天下苦命女子实在太多,她不能对每一个施以援手,只能说,跟海棠也算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段缘分吧。
“你不许去看。”
谢珩一张俊脸突然黑了下来,虽然他已经知道真相,可是昨日种种冲击实在太大,不代表昨天那些伤害是不存在的。
昨日在南风楼看到的一切,现在想起,他心脏居然还会猛然抽痛一下。
沈青不解:“为什么啊?我可不是断袖。”
他垂眸望着她那双清澈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自觉无权干涉她,只好放软了声音:“那你过些时日再去看她。”
他还是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再缓一缓。
沈青倒是毫无芥蒂:“那好吧。”
这事儿过去了,谢珩才道:“好了,我要做点儿事情。”
“什么事?”
一问一答间,沈青眼睁睁看着他擡手将裹在她身上的被窝褪下,这还不止,他居然还伸手搭上她的肩头,将她中衣也慢慢褪下,露出半个肩头。
她眼睛发直,呼吸可见地急促起来:“我……我现在没力气了。”
虽然感觉是很好的,但她现在可真没力气再跟他来上那么一次或者……几次了。
男人开了荤后都这么可怕吗?昨晚……不是一直到今早至少四更天才彻底结束的吗?又来?
谢珩不明所以地望了她一眼:“我给你上药。”
沈青眨眨眼,看了看他目中一片清明洁净,看了看他手中瓷瓶是郎中刚才离去时留下的,最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肩头那道牙印。
她羞愧地闭上了眼睛。
不该妄生邪念,罪过啊。
她紧闭着双眼,肩头那道牙印处丝丝痒痒的触觉来来回回,她一双手不知不觉攥紧身下的被褥,白皙的面容早就透上红霞。
在她闭目不见的咫尺之间,谢珩指尖摩挲着那道触目惊心的牙印,不知何时也红了面容。
“可以了。”
许久之后,终于听见耳边重新响起那道清润的声音,沈青如得大赦,微松了口气,终于睁开眼睛,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拢好。
好不容易将昨晚这道牙印产生的画面从脑海里挥去,她没有去计较谢珩的失控,轻声警告了一句:“下次不许了。”
一开口,她吓得忙抿住嘴唇,糟糕,声音莫名哑了,他应该没听出来吧?
“好。”
谢珩眉目平静,只说了一个字,清润的嗓音竟然也附上一层喑哑。
两人都抿唇不再言语。
不过沈青总算放下心来,两人经历过昨晚后,他第一之间找郎中给她诊脉,还给她上药,温情款款,与之前无异。
那说明,他应该是能接受她是女子了?
再说,昨晚他们都那样了……那他应该不算被掰弯吧?又被她掰回来了?
刚觉得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谢珩的声音再次恢复得清清正正:“我会派两个靠得住的丫鬟从此照顾你的贴身起居,毕竟男女有别,即日起,我先搬到院中侧房去睡。”
她不拘礼法,但他不能知礼而不守礼,白白占人便宜。
沈青擡眸,望着他眸中一派清风朗月的雅正,脑中轰然一片迷茫。
这怎么回事?
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