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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为什么不想吃了?(1 / 2)

第47章为什么不想吃了?

新鲜零嘴尝一口喜欢,多吃就不是那个味儿了,越棠让他别忙活了。

段郁干瞪眼,“跑这老远就为这一颗杏子,怪可惜的。”

“这有什么可惜的,一路行来都是好风景。”越棠不以为意,转念一想又说,“我屋里有几个女使,也好这吃口,段将军若不嫌麻烦,我便替她们央段将军帮个忙,再摘上几个,捎带回去给她们尝尝鲜。”

“不麻烦,不麻烦。”段郁满口答应,探手从箭囊摸出个褡裢,一甩手搭在肩上,兴致勃勃摘杏子去了。

纵跃间,枝上的果子信手拈来,嫌剩下的不够漂亮,段郁盯上远处向阳的树,迈了两步又不放心,回身叮嘱:“臣去去便回,王妃切莫走远了。”

越棠忙点头,“我便在此处等候段将军。”

段郁瞧了瞧周遭,冲她笑一笑,“臣快去快回。”

长林丰草望不着边,段郁两个闪身,便叫杏林掩映着往深处去了。

四下里一片静谧,唯有风动间草木婆娑细细作响,越棠不由感慨,眼下果实累累明媚喜人,却不知道花开时是怎样的光景,漫山遍野杏花疏影,只是想一想,便觉美得惊人。

若有机会,定要春日里再来一回......她立在原地想入非非,目光涣散,甚至眼梢撞进一团黑影时仍是迟登登的,等回过神来,那黑影都挪到身前三丈远处了。

定睛看,竟是头熊,毛茸茸的一座大山遮天蔽日。巨大的压迫感霎时笼遍全身,越棠脊背发凉,胳膊腿儿都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

......这是什么运道!她欲哭无泪,狠命攥了攥拳头,指甲刺得手掌生疼,逼迫自己镇定下来。

缓过一口气,意识到要从这么一头猛兽爪牙下逃脱,单靠她自己,无异于痴人说梦,必得唤人来襄助。然而刚要张口,又犹豫了,她一亮嗓子叫唤,会激得这野兽发狂么?那可就没半点活路了。

好在那头黑熊似乎也在琢磨情况,半弓着腰愣怔不前,一只爪子还搭在树梢上,一人一熊大眼瞪小眼,场面惊悚又怪异。

额前一滴冷汗滑落,颈间忽地一凉,越棠冷不丁直哆嗦,下意识向后撤了一步。

“你别过来啊......”她擡手臂横身前,极轻极缓地往后挪,一边低声呢喃,“熊大哥,咱们打个商量行不行......你就当没看见我,我也绝不伤害你,萍水相逢,不如擦肩而过......”

每一寸的距离都无比煎熬,越棠边挪腾,边祈求这头呆熊继续呆下去,千万别等醒过神来,要追着她跑。可惜不巧,只听一声嘶叫锐利破空,像是长鞭在空中疾速缠卷,那头熊骤然立起身子,迈开粗重的步伐,撼山摇岳似的冲她靠近。

越棠心尖一颤,直呼要命,惶然四顾,漫无边际的杏子林里依旧不见半个人影。千钧一发的当口蹦出急智,既然逃不远,索性往高处逃吧!瞧那头呆熊笨重的模样,应当不擅长爬树,没关系,她会啊!上树呼救,总能等来援兵。

人在紧要关头有无穷的潜力,她瞬间锚定了周围最高最壮的一棵树,一鼓作气,狂奔而去。

猛兽的叫声追她不舍,越棠也顾不上了,双手扒住树干,借力一跃,眼看便要攀上第一根枝桠,忽听见有人喊她,“王妃!王妃小心!”

熟悉的声音有如天籁,越棠眼眶一热,下意识回头,只见段郁神兵天降,搭弓架箭离弦一气呵成,嗖嗖嗖三箭,又快又狠又准,接连刺破那野兽的胸膛。

低沉的兽吼骤然急转,厉声一道痛苦的嘶喊,随即又戛然而止了。

眨眼的功夫大起大落,越棠险些没厥过去,半晌没动弹。

“王妃!王妃您没事吧?”段郁确认那头熊瞎子死透了,忙过来查看她。

低头看,段郁在树底下仰着头,满脸写着懊丧,“都怪臣不好,让王妃受惊了。”说着张开双臂,眼中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奇,“王妃您快下来吧,已经没事了。”

神识渐渐归拢,越棠不免感到尴尬,眼下的场景的确过于离奇了。她艰难地扯出一点笑,“救命之恩,不知要如何答谢段将军。”

段郁一摆手,嗐了声说:“什么谢不谢的,王妃太见外了,原本就是臣的疏忽,臣不该撇下王妃一人。其实臣才刚没走一会儿便觉不妥,连忙往回赶,谁知还是晚了,险些酿成大祸,王妃不怪罪臣就是格外开恩了。”回想起来着实心有余悸,他是领兵征战的人,惯在生死边缘游走,却从没有一回像适才那样悬心。段郁甩了甩脑袋,不愿再想,“王妃快下来吧,臣接着您。”

“不劳烦段将军,您靠边站着,我自己能行。”她既然能蹦上树,自然能下去,反正已经丢足了人,仪态再欠佳也全无所谓了。

越棠正要松手,不远处树影一动,又现出个人影来。

“哟呵。”越棠心中冷哼,既气恼,又觉委屈,真是好称职的家奴,她险些没命,他上哪儿高乐去了?

没良心的家伙疾步掠到她跟前,她还没申饬他呢,他倒先黑着一张脸狠狠盯住她,然后四下里一圈扫视,末了不可置信,“你不想活了?有熊追你,你往树上跑?嫌命太长死得不够快?”气急败坏之下,声量压都压不住。

越棠一愣,眼里霎时就蓄了泪,“你冲我嚷嚷?赵铭恩,你还有脸冲我发火?你疯了?”

“你才是疯了!”天知道他隐约听见兽吼时是什么心情,只恨不能长出一双翅膀,飞越林中重重荫蔽。那短短几刻发足狂奔,唯愿她还有一口气在,可等亲眼见到她全须全尾地挂在树上,那荒诞的情形,真叫他气不打一处来,气她莽撞,更气自己大意,若是她就此送了命,他压根不敢想那光景。

赵铭恩胸中有火,扬起脸来横眉冷对,结果对上她水雾朦胧的泪眼,倏忽就将他一腔的邪火浇灭了。

他顺了顺气,“熊不仅能上树,而且身手矫健,比王妃利索百倍。”他指指她腰上挂的蹀躞七事,“若有下回,王妃记得用火折子,野兽多惧火光,只要令其不敢前,便有逃生的机会。王妃务必汲取教训,越是生死攸关的时刻,越不能冒失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旁的段郁早看呆了,一来一回几句话,便叫他生出无穷疑惑。可两位都是金尊玉贵的人,闹得气氛紧张,他忙出来打圆场。

“王妃别生气,谁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意外,王妃能临危不乱,已然是万里挑一,人中龙凤......不知道熊会上树也没什么,臣从前也不知道,后来同熊交手,吃了大苦头,方才领教了它的厉害。”

段郁扬着笑脸说奉承话,可越棠只是哭,他为难地挠头,想递帕子,又闹不准给王妃递个帕子算不算逾矩,转脸看了眼殿下,却听他轻轻叹了口气。

“王妃先下来吧,今日是我失职,王妃若有气可以冲我撒。”赵铭恩生怕她挪腾时感到尴尬,贴心地转开眼,只朝她伸出手。

“滚滚滚。”越棠在气头上,压根不给他面子,恨声令他退开,示意段郁上近前来,“麻烦将军替我搭把手。”低头打量,盘算准距离后屈膝一纵,下地还算稳当,顺势踉跄两步,好歹扶着段郁的胳膊站稳了。

段郁惊魂未定,“王妃磕着哪儿没有?腿脚不疼吧?”

越棠定下神,正想活动两步,斜剌里伸过一只手摁在她肩头,“先别动。”

“你做什么?”越棠回头瞪他。

她满脸写着不悦,赵铭恩却熟视无睹,视线淡淡在她右踝上一点,“多年旧伤,正是将愈未愈的时候,王妃还是小心为上,先缓一缓吧。”

“......要你多事,这时候倒知道装模作样假好心了。”越棠嘟囔着,终归不解气,扭身撇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还不忘朝段郁招手,“段将军我们走。”

赵铭恩立在原地,蹙着眉,看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婆娑树影间,清风送来余音袅袅。

“天色还早,左近还有哪儿得趣?劳烦将军替我领路......别呀我还不想回行宫......嗳,将军总回头瞧什么呢......”

直到一丝响动都听不见了,赵铭恩方收回视线,无奈闭了闭眼。脑海里有片刻的混沌,心跳砰砰振聋发聩,好一阵,方才吁出一口气。她似乎很不吝啬对他展现娇纵不讲理的一面,他慢慢习惯了,并不着恼,可适才生死一线间的惊骇,似海潮般灭顶,哪怕此刻巨浪退去,思之仍惶惶悸震,余韵惊人。

沉默着循来路返回,出了杏子林,赵铭恩牵过马,回身打量,山道十八弯,依稀见得有两个身影肩并肩,摇摇晃晃地点缀着满山苍翠。他略顿了下,终是回过头,一勒缰绳背道而驰,往温泉宫的方向行去。

*

段郁原还挂心殿下,找他找不见,问王妃又问不出口,心里不免犯嘀咕。可王妃兴致勃勃,丝毫没叫杏子林中的意外吓到,他陪着在山间游逛,很快便将那点疑虑抛诸脑后,只顾逗王妃高兴了。

傍晚时分,将王妃送回行宫,他还没忘记杏子林里的那头熊。

“熊瞎子没眼色,竟敢冲王妃亮招子,死不足惜。回头臣带人去扒熊皮献给王妃,冬日里坐卧铺盖都好使,保准暖和,也算替王妃出口气。”

越棠眉头一哆嗦,连声说不必了,“我胆小,那畜生的遗骸不仅没法温暖我,还会令我噩梦连连。将军千万别麻烦了,我会记着你的好意。”

段郁愣了瞬,脱口道:“臣不是想向王妃邀功......”

“我知道你不是。”越棠擡头望了眼宫门,顿住脚步侧过身,温声说,“在我眼里,将军是个率真利落的人,可巧了,本王妃也不耐烦拐弯抹角,就喜欢与将军敞敞亮亮地说话。今夏我随长公主暂居行宫,往后少不得与将军打交道,只愿将军别多心,互相揣度深意,实在太累了。”

段郁霎着眼低眉望住她,不知为何,眼中蓦地一热,心绪也翻涌起来。

“臣也觉与王妃十分投契。”边说边重重点了下头,咧嘴灿烂一笑。

他身后夕阳满天,年轻将领锐利的轮廓笼上了一圈光边,平添一分耐人寻味的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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