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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结束 祁聿。结束了。你好好回家。……(1 / 2)

第131章结束祁聿。结束了。你好好回家。……

陆斜第三次朝她指刃。

第一次司礼监经厂斩杀闫宽,她拦陆斜陆斜不理,同她人前假模假样还恩。

第二次在文书房只问她为什么杀他。

现在陆斜恨她不自重。

祁聿看着眼前合好的刀鞘,全然没有方才外面对杀程崔的狠厉。

陆斜始终未对她真正薄刃相向过。

刘栩在对面喊‘祁聿’,她全然入不了耳,废话不必听。

她指腹刚抵住颈侧刀鞘。

陆斜狠狠朝前一‘杀’,冰凉刀鞘滑过颈侧,凉意刺激叫她倒扼口气同时轻轻擡下颌闪避。

陆斜看着一掌能捏碎的细颈朝他扬起,祁聿喉咙急促气息颤起的浮动叫人失神。

他敛眸朝腔内压息。

“告诉我你不是这个想法,要真是......”

陆斜拇指推开刀鞘,薄刃出鞘寒光的凛冽一下覆他指节上。

祁聿攒眉:“要杀我?”

祁聿食指轻轻从颈侧刀鞘朝他方向滑动,明明是游在刀鞘上的指腹,硬是像浮走在他肌肤上样。

陆斜脊梁发僵的绷紧,浑身不知哪里起了酥麻,周身难受异样又确切不出一处明确,他吞咽口强压心口惶惶。

祁聿指尖触到他指尖,陆斜喉结急颤,手上刀鞘再度朝她颈侧一顶,叫人退开。

祁聿身形不为所动,颈子擦着刀鞘往前一步,指尖一下钩住他绯色飞鱼服袖口。暗纹织金交错到她肌肤上,犹如脂玉透色。

陆斜没压住喉吐了声重息。

祁聿瞧他眼底渐渐浑浊,莞唇。

“好陆斜,是你说要合我这一局的,怎么我刚开局你就要狠心杀我。”

她指甲翘起陆斜层层袖口,一把握紧陆斜腕子。

如此直白的肌肤相碰,加耳畔直灌心底祁聿的温声,陆斜小臂一颤手中绣春刀差点脱手。

他胸腔几震叫颈侧浮上细密的汗,潮红染上水雾可谓娇花沾露,好看的紧。

祁聿端他这不禁碰的样子只觉无奈、又觉可笑。

谁家二十一岁是这副样子。

正常人家,这岁数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便是内廷阉人生理缺陷难得痛快、少了极乐的,凡是有点权势银钱的,更是会寻更多法子作欢,床榻之上早将花样玩尽了。

她去衢州打听过,底下人的孝敬他从没受过,陆斜从未沾过色。

真是内廷少有的雏儿,见了鬼了。

“你都不忍我这样作践自己,你说刘栩心心念念祁聿十年,他忍心不忍心。”

祁聿另一只手猛地捉住他的盘带狠狠一拽,他脚下根本毫无抵抗地朝她颠簸。

两人腰腹顶.撞之时陆斜肩胛微微一塌,气息乱七八糟顺不上一口连贯的气,憋得脏腑闷燥。

明明他更高,是他将祁聿罩住,可陆斜就觉得自己比祁聿矮了那么一头......他嗓子火辣辣干涸,裂得喉咙燥疼。

祁聿脑袋轻轻抵他胸口。

“我不喜欢有人刀架在我颈侧,生死由旁人很不痛快,你别这样对我。”

陆斜在她话未尽时先失了手中利刃。

祁聿同时摸索到人腰后剥了盘带金扣。

刀与盘带一同落地,两物皆擦着二人衣裳重重砸起地上灰尘。

腰间紧束的衣裳陡然宽散,陆斜一口浊气倏地喷出,心里想退,脚下却怎么也动不了。

“我进来不是这......”

他是来拦祁聿这道自伤一千杀敌未知之计。

知道祁聿对自己下手狠绝无情,没想到这回能这么不将自己当人对待。

身后刘栩‘哐哐’捶门,将锁链急得震天骇地。

“祁聿你出来,听到没有,出来!你这样杀我何必,你不嫌脏、不嫌恶心了?那你为什么介意我。”

他咬牙切齿、恼恨中并生出一丝觖望。

刘栩太明白祁聿心狠程度,去年夏日趯台那份证供......祁聿将自己榻上所受细节全做了状,是打算呈堂求诉,里头多少凌辱秽迹他一字不瞒,简直是将自己剥干净供人评嬉。

那时他若心狠纵了李卜山,祁聿能当堂口述不堪的种种,亲自作供亲叙李卜山龌龊行径。并将这份供状洒满天,只为堂上逼死李卜山、堂下逼死他。

事后人人看祁聿异眼,他自.杀同时也是在剜刘栩心口。

祁聿真的残忍,他对自己最是绝情无意。

言出迹行,只管最终得失,不较自己损伤。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之事全耗在杀李卜山、杀他身上。这种恨他不明白为什么十年时间也消散不了。

今日祁聿这般做绝,以十年前所受为十年前的自己平怨,刘栩想不通。

刘栩隔着一分透的黑纱幔朝里瞧两人贴在一处,两人模糊成一团。

他脏腑搅得生疼,就连颅内也被捏在人手中一样,疼痛不知从何起,寻不着根找不出因,只觉浑身感官都在杀他。

再一掌拍向木栏,铁索刺耳响的人头疼。

再想看清楚些却因纱幔透度不够,视线模糊下想象便开始自动续接,这更令他恐慌。

刘栩心焦的浑身筋脉爆涨。

思集一处,刘栩妥协厉声怒喝:“你不想同我在一处那就不在,出了诏狱我放了你。我不绑你在我身边,祁聿,你想想,好好想想。”

他攒紧木栏,粗砾磨破掌心,几缕血水朝下滑落。

“祁聿,活着,你就活着。我死了你真活不了,你才二十四,这个年纪人生才刚开始,你还能活很久很久。你放过自己,放过你自己。”

刘栩自诩必胜的局,没想到祁聿为了杀他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是他小瞧了祁聿狠心。

祁聿言而有信照约不自戕,这猪狗行径不如自戕。

刘栩晃着木栏,牢不可摧下他眼中拥做一团的人影将他心口搅得实在什么也不剩。

“我不能死,祁聿,我不能死。”

“我想你活着。”

“我不能死。”

刘栩跟祁聿都身负几十道死罪,眼下能这样活下来本就倒反天罡叫人咋舌,他们两人性命现期牵得紧密无隙。

刘栩坚持十年的约,如今愿意放只求她活着......陆斜好像看到祁聿另一种生机,周身滚起兴奋。

目光刚要擡,祁聿一把捂住他的眼睛。

肩头过道摩擦,祁聿蹭着他胸膛踮起脚,耳旁酥热。

“看他扫兴,你我现在应该做些开心的事。”

视觉断开触感无形间提高,耳垂骤然被含住,陆斜身形巨颤站不稳之际祁聿钩住他脖子。

耳垂刺麻,一股诡异的疼、软钝着顶进心口。

他胸腔顶出一声软哼出嗓,“祁聿......”

陆斜软声绵弱,蛰伏体内数年的欲气翻滚出禁制,他对这种陌生又天生该明白的感受模糊、贪求、沉沦。可想着祁聿,他又觉自己混账至极。

他两只手无处安放,擡起拢人瞬间他绞紧袖口不敢碰人。

祁聿笑着吻着他耳朵:“我死了你真殉我?”

耳朵被湿热气息紧紧裹复住,陆斜脊梁被万蚁啃食样,痒、难受、又是种隐秘宣不出口的另一种诡异爽感。

她宠溺地褒赏道:“那我奖励你。”

祁聿钩过陆斜的手,捉着他的指尖扯开自己衣裳袢带。

一个衣结落散,再捉着手往下时陆斜使了全力提住她的腕子,将人臂膀吊高,制止她失耻算计。

“你,可以活。”

陆斜垂目,眼中端持正经,可温红滚涌不止的喉结又破了他这份君子雅正。

祁聿眼底惊愕闪过,转而莞尔提唇,指腹绕着圈钩着陆斜的指节玩。

“行,你主动,你来,我不教你了。”

“你也长大了,是个男人。”

陆斜本抗拒与人亲昵,第二句话叫他愣住,祁聿还当他是男人看?

受刑后这些年祁聿是第一个跟他这样说的人,他习以为常甚至在不接受中已然强压住无可奈何。

这种被世间撇弃,祁聿如故看他......像是他长久赤裸寡廉鲜耻行在世人眼底,祁聿告诉他他衣冠周正,照旧是礼正君子。

非是违心蒙骗之言,而是她本就如此想。

陆斜内心万丈繁复,又在祁聿沉静眸底缓缓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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